朱棣一听，不解地：“这岂不是亏大了？”

    “臣这一招，学的乃是唐朝的，当时的达官贵人们，以储存昂贵的香料为风尚。唐朝时，尤其是在晚唐的时候，抄家所得之，大多都是一个个仓库的香料，这些香料，俱都价值不菲。这是因为香料也易于保存，价值很，而且用香料代替了金银，也可避人耳目。只是香料这东西，毕竟是外来之，大家储存这个，便宜的也只是贩运香料的胡商。可这廷御酿，却是对陛有着实打实的好，等于是达官贵人们家里源源不断的金银，都了陛的手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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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张安世笑：“对，四盘查，就是杜绝那些送冰敬炭敬的人四活动，让他们的金银送不去，教他们心急如焚。”

    朱棣恍然大悟的样，：“你说的有理。

    “前期的时候，臣将酒卖去的同时，还偷偷让人行价的回收。五两卖去，却让一些商贾，以五两三钱银大肆收购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继续分析：“送酒，是他们不得已而为之。可是这酒，也必须得满足送的条件，比如，它独一无二，这独一无二最是重要。这其次嘛，就是它的价值昂，价值昂的好就在于，只需提上几箱，就可登门，也比较便利。”

    朱棣诧异：“这又是什么缘故？”

    朱棣哭笑不得：“你这家伙，算是将他们的心思给拿住了。”

    朱棣听罢，大喜：“说得对，你说的对，他们得了酒，朕得了银，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张安世：“当然，要达到这一，其实还是不够的。因为……虽然大家都有了这酒，甚至是不少涉嫌买卖的商贾，也因这酒而得利。因此，人人都会嘘这酒的价值，可要维持它的价值，却是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朱棣颔首：“最后就不得不送你这酒了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接着：“所以这才是保持价值的不二法门。原本收了礼的人，应该会很快将酒倒卖去，造成市面上到都是这酒，只怕用不了多久，这酒的价格就要暴跌。却因为这酒在市面上开始上涨了，原本收了酒的人，反而就不急着卖了，在他们的心里，反正这酒随时都可以换钱的，将来的售价，可不好说，再加上臣这边控制了产量，大家便更不愿意卖了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：“人嘛，总是趋利避害的。当然，也是这酒的好，酒易于保存，而且……话又说回来，这酒保存的时间越，在人们的心目中，价值就越。所谓十年佳酿，百年佳酿，就是这么一个意思。只怕现在许多人家，都在拼命地挖酒窖藏酒呢！”

    张安世：“陛，既然这些钱，已不可避免要他们的袋，那么陛取之，又有何不可？陛若是当真护百姓，那大可以拿这些银，造福天百姓！总也比

    这时候，朱棣却又皱眉起来：“朕终究乃是皇帝，这样，无非是将他们盘剥百姓所得，转移到了朕的上，这天都是朕的，朕实在于心不忍。”

    朱棣便又好奇地：“那又该怎么？”

    张安世嘿嘿一笑：“不亏，不亏。陛，实际上，虽然行了回收，这收回来的酒，也没有多少瓶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一来，绝大多数的酒，就都在达官贵人们的窖藏里，自然而然，也就不必担心市面上的酒太多，这酒的价格跌了。而臣再在源上控制产量，自此之后，这将酒当赠礼的事很快就会风行起来，这酒的收益，也就有保障了。”

    “除此之外，还有最重要的是，它的价值一目了然，譬如臣定价五两又或是十两，这东西一送，接受礼的人，心里立即就有一个数，一就晓得……对方礼的轻重。”

    朱棣不禁失笑：“这倒是，你一说多少酒，朕就立即能算大致能值多少的银，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名堂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乐呵呵地：“陛，当你知一个东西，它在涨价，你还舍得卖去吗？就好像，许多百姓，打死也不肯卖土地一样。别看农们老实，可他们却信一，那即是……土地从远来看，价格总是会越来越的。因而，在乡间，但凡作卖土地的人，无论是否价卖，都会被邻人和同族同宗之人斥责为败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