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倒是王文略：“还是学生来填账吧，邝兄家里并不殷实，他与自己的父亲相依为命……学生略有家资……”

    张有成也：“学生这边，也会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：“你们三人算是欠我的，不过也不必急着来还，除此之外，我再借你们一千两银，你们将这造纸的作坊恢复起来，继续经营。”

    继续经营？

    张有成三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张安世微笑：“怎么样？怕了？”

    张有成犹豫地：“只是……许多匠人和学徒，只怕以后不肯来此工了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：“许多小本经营的人，不只自己东家和掌柜，甚至自己来负责算账，甚至是生产，也是自己来，他们能，你们三人，都是人中龙凤，怎么就不能？何况，有的匠人和学徒不肯来，是因为你们拖欠工钱，现在总算是偿付了他们工钱，他们虽对你们后怕，可你们若是诚心登门去邀请，总还会有一些人愿意来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一边说，一边自己都乐了。

    他忙绷着脸，教自己不要笑声，说实话，这时候大笑，颇有几分坟蹦迪的觉。

    张安世：“你看，你们平日里。大理一大堆，可为何到了真正要事的时候，反而这些大理都忘了，不是有一句话吗？“

    张安世沉着：”锲而舍之，朽木不折；锲而不舍，金石可镂。”

    张有成一气，他咬咬牙，：“威国公所言甚是，我们知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站起来，：“如此甚好，我倒是期待你们继续去，人活在世上，总要成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张安世：“好啦，就此告别，你们三人的脑袋，继续先寄存在你们的脑袋上，好好的想一想，怎么好一件事吧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走了。

    留的三人，却陷了死一般的沉默。

    邝埜突然：“我想好了，这造纸作坊，一定要去。”

    张有成：“邝贤弟所言甚是，我们三人之中，我最年，咱们先想着，怎么节省用度吧，不如这样，我来负责门，找人售卖的事。”

    邝埜：“账房的事给我，少了账房，也可节省一些开支。”

    王文略想了想：“我跟着匠人学一学，看看能不能搭把手，待会儿我们便分赴几位匠人家去拜访，看看有谁肯愿回来，张兄，你既负责门售卖，也请想一想办法，去打听打听买纸的人，有什么喜好。”

    张有成：“何止要打听喜好，还要去各家纸铺看一看……无论如何，这一次若是再亏，便真无颜见人了。”

    邝埜突然：“为何……为何那张安世方才要帮助我们？”

    此言一，三人又陷了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