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
    “我乃同知，自是遵照上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贤弟，你糊涂啊，你可知……这样闹去……是要大事的啊。”

    “能什么大事，难还能亡了社稷不成？”

    “亡的不是社稷，亡的是天！”

    此言一，祥骤然明白了，他底带着几分苦痛，一气：“没你想的这样糟糕。”

    “针对读书人，照着士绅，士绅之家，难以为继，哀嚎遍野，百姓渐渐随之刁蛮，这是什么？这是礼崩乐坏。照这样的闹去，是什么样的后果啊。”

    他歇斯底里的：“易姓改号，谓之亡国。仁义充，而至于率兽人，人将相，礼崩乐坏，斯文扫地，即谓之亡天也。难这样的理，你也不懂吗？”

    祥站起来：“你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陈敬业却更激动：“祥，你怎的成了这个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祥想说什么，最终却又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他说不来此刻是什么受。

    自己读的书里，确实是能会陈敬业的话，亡天……这是何其沉重的字，力保名教，是士人应尽职责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他动摇了，并非只是因为他无路可走，虽然这一路来，他确实是给人架着脖不跟着走的，可一个多月来，他并没有受太多的罪孽，他是同知，了解的况，知军令，并没有对多数百姓造成任何麻烦。

    他看着陈敬业：“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陈敬业站起来：“你要逐客？”

    祥闭上睛，缓缓。

    “好一个祥，你终是要为了前程，遗臭万年了吗？”

    祥不理。

    陈敬业冷笑：“我瞎了，认错了朋友，至此之后，割袍断义。”

    祥脸僵……其实他早就隐隐有预……只是没想到，现实来的这样快。

    陈敬业死死的看着他：“你不要以为……攀附上了威国公，便可如何，历朝历代，从贼者，有几人有好场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拂袖，哎的叹息了一声，转便走。

    祥僵的坐在椅上，却是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就这么枯坐着，直到天亮。

    他拖着疲惫的步，回到了同知厅，厅里的司吏见他神不好，连忙：”同知，您……这是……“

    ”无碍。“祥：”今日的事，都梳理一，先从栖霞这边梳理，现在义学和义庄……士绅是指望不上了，想办法，看看商贾这边，肯不肯拿一钱来，当然……脸面要给大家，这义学那儿，要给他们立个碑。至于义庄就别立碑了，免得人家嫌弃晦气，以知府衙门的名义，表彰一吧。“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祥又想起什么：“还有，这些日，买卖土地的事也不少，许多人都来衙里请人作保，这事你记，待会儿我去和威国公提及一，这样的事，已是从前的十倍，从却能应付，现在却应付不得，得专门调几个文吏去负责见证作保，最好办公的地方，不要放在知府衙门，不然总有人，像什么样，老夫得思量一，寻个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