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忠铁青着脸：“能不能把话说完？别咳嗽，搞得老夫好像有什么隐疾一样。”

    无论是资历，还是其他方面，较之其他的尚书，都远远不如，甚至皇帝对他的印象，也不甚刻，他所能凭借的，就是蹇义，蹇义的门生故吏，就是他的门生故吏，蹇义的支持，就是他最大的保障。

    有一些关系就是如此，蹇义若是了事，文渊阁的学士们，自然没有多大关系，谁吏尚书都一样。

    “何以见得？”

    朱棣则是又问：“何以见得？”

    可金纯却不一样，这个从前的吏郎官，江西的参政，虽是贵为刑尚书，实则却是毫无基的。

    张安世脸上尴尬了一，随即：“这……金堂，我的意思是，金堂乃陛在北平的旧臣，历来只知有陛，不知有其他，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再者，既是有人传书信，而且消息如此之快，必是快，不停蹄的话……只要查各家府邸的匹状况就清楚。而传信之人，也必是心腹之人……这些人，有几个昨夜离京，也就一目了然。要查的手段很多，顺藤摸瓜，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鼠疫这么可怕的事，不是先暗中通知家人，反而通知蹇公，那就不是寻常的关系了。臣敢断言，传达消息的人，应该不是在文渊阁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：“金公，若是我记忆没有错的话，伱先是在吏文选司郎中，此后去了江西布政使司右参政……等到陛登基，蹇公极力地推荐你，你才从江西破格提朝，成为了刑尚书。”

    朱棣以为然地颔首，目光便落在了几个尚书的上。

    朱棣似乎也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夏原吉看着毒圈越来越小，虽是觉得光明磊落，却也害怕自己沾染嫌疑，现在听张安世排除了自己，默默地松了气。

    张安世：“夏公在太祖皇帝在的时候，就禁中制诰，到了建文时，已是右侍郎，等到陛登基，便升任为尚书。陛，夏公并非是破格提，能有今日，凭借的乃是自的资历，他虽与蹇公相莫逆，却也实在没有必要将此等军机大事，火速传递给蹇公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微微笑：“接来，我们可以排除金忠金堂，金堂……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可等到朱棣登基，蹇义涨船，金纯立即扶摇直上。

    金纯脸一变。

    可以说，金纯的升迁是极不正常的，他先是在吏一个寻常的官员，应该在那个时候起，就和蹇义结，这在古代算是故吏。

    至于金忠，就更不必说了，皇帝在，他就在，作为朱棣肱骨，任谁是吏尚书，都和他没关系。

    金忠：“那你就直说不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金纯立即：“冤枉。”

    而夏原吉也没关系，夏原吉资历厚，自也是门生故吏遍布天，某意义来说，是皇帝需要他这个尚书，才可更好地理朝廷的许多问题。

    朱棣的目光是越发的沉重，：“那么……”

    要知，从地方官朝，就已经是难上加难，而朝之后，迅速被破格提到了刑尚书的位，绝对算是大开界了。

走漏消息的，也必不是蹇公亲自走漏，定是他边的人，围绕着这个线索，将负责他文书和书信理的人一拿便知。”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所有人的目光，都看向了金纯。

    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。

    朱棣顿时大怒：“看来非要彻查不可，是吗？是否要朕立即命人去汝家中，查一查底

    张安世接着：“其次可以排除掉夏公。”

    而恰恰是在他右参政期间，那个时候的朝廷，被建文帝的几个臣所把持，便连蹇义也已靠边站了。

    朱棣面若寒霜地扫视了这里所有的人一，随即就看着张安世：“这样说来，那么你认为，谁最有可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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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若是没有蹇义的极力推荐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
    此后，他去了江西右参政，这右参政，其实就是布政使的左右手，又是地方官，其实地位并不显赫。

    “文渊阁之中，虽有人与蹇公密切，可毕竟他们是合作者的关系，彼此之间，总还没有到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的地步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环顾了四周，笑了笑：“陛，蹇公在朝中很得人望，我想在座所有人，都与他有密切的关系，不过臣在想……单单关系匪浅，是不够的，因为关系也有很多，有的是纯粹的，有的关系却不一样。比如这一次，如此重要的军机大事，消息不是自京城，竟是第一时间传到了宁国府，这就说明，有人认为，让蹇公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非常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