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后算账

    姚广孝死了。

    君臣恸哭。

    不久之后，张安世亲自收敛了姚广孝的尸首，装了棺木。

    作为姚广孝的‘儿’，张安世负责所有丧事的后续事宜。

    金忠没多少泪，可他的心，却好像被割了一又一。

    当初那个曾与他同甘共苦的伙伴，如今终于先行一步。

    他不但悲痛于姚广孝的死，更觉到他与姚广孝曾代表的时代，似乎远去，如烟消散。

    他抓着张安世的手，没有去询问姚广孝临终时说了什么，只是询问了一些临死前的况。

    张安世一一回答。

    金忠认真地听完，才幽幽地叹息：“姚公谋远虑，他任何事，必有他的理由，他能死而无怨，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。”

    金忠说罢，勉笑了笑。

    只是这笑，估计比哭还要难看。

    张安世不知如何回答，只神悲切。

    朱棣一宿未睡，关在廨舍里，足足一夜，一夜过后，他径自从屋里走了来。

    他显得憔悴，却又好像要振奋神，当，命人召众大臣觐见。

    众大臣到了朱棣的跟前，个个一脸悲伤之。

    倒是尚书夏原吉率先：“陛，姚公立大功，他本是闲鱼野鹤一般的，不求封赏，只是如今故去，丧事……”

    夏元吉没有把后面的话完全说完，可意思已经很明白。

    姚广孝这样的人，丧事可不只是请人吃席这样简单的。所谓礼法，即便是死亡，也需一整的，不只是丧礼的筹办，还有死后的地位，包括了追赠，最终再确定，用什么待遇行办。

    朱棣只淡淡地抬看了夏原吉一，像是心早有了决断。

    没有等多久，朱棣便：“姚师傅乃靖难程，哪一些为官田，哪一些为皇庄，先行界定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朱棣若有所思，觉得有理，这个田亩的数目，实在太大了，无论对于中，还是朝廷，都有莫大的好。

   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，张安世却：“陛，臣以为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