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又拜：“回皇后娘娘的话，听说是……张都督去了东，太妃娘娘动了怒，说……说……”

    朱棣：“无妨，你细细说。”

    “说张都督总是危险的事，教她担心，张家就他这么一个儿，当初太妃娘娘的父亲，便亡于靖难，弟二人相依为命，可张都督却四得罪人，惹来天人的怨愤，又总是将自己置之危险的境地……还说张都督胡闹倒也罢了，偏生还怂恿陛，陛若有个什么好歹来……张都督便真真是不忠不孝了……”

    朱棣听罢，一时唏嘘，竟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去江西，是朱棣的主意。

    这是不能责怪到张安世上的。

    张安世护驾有功，至于惹得天人的怨愤，那也是因为张安世效忠皇帝，矢志不渝。还有历经了危险，要说这个，那也是朱棣带的。

    所以理论上，无论如何，这也怪不到张安世的上。

    可太妃是他的儿媳妇，当然不能怪他这个皇帝公爹，因为担心，而迁怒于张安世，却也有可原。

    这换任何女人，怕都要如此。

    朱棣老脸一红，抬：“御医诊视过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已经诊视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是说肝火盛，再加上积忧成疾，需好好将养。”

    朱棣叹息：“她一个女人，也不容易啊。”

    徐皇后：“她的受，臣妾再清楚不过了，当初陛兵外，臣妾在北平王府，也是日夜担心，此后陛靖难，九死一生，那自不必言了。”

    宦官便又：“因此，太妃娘娘还责罚了张都督，让他跪了一日思过，滴未呢。”

    朱棣唏嘘：“这也不能怪张安世，他是忠孝难两全，夹在中间，也是难为啊。”

    徐皇后蹙眉起来：“臣妾倒也听说外间对张卿怨愤者，数之不尽。此次在江西，有人竟敢对陛动手，陛尚且如此，何况是张卿了。”

    朱棣：“还是你与太妃想的周全，朕竟没有想到这一。”

    徐皇后：“他乃太和太妃的至亲，更是朱瞻基的舅舅，这天这么多的臣，有本事的人，难只缺张卿一人吗？陛怎好什么危险和得罪人的事，都教他去？”

    朱棣听着，心里也翻江倒海，于是睛阖起来，似乎也在思索。

    “现在离不开他。”没多久，朱棣便猛地张目，斩钉截铁地：“如今在最关键的时刻，离了他还真不成。天确实有才能的人不少，可有几人有他这样的担当？人人都晓得这是力不讨好的事，谁的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