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诚

    屋上的黑仍然敞开着，血月悬，红月光洒在追随者光的躯上。

    他的膛仍然保持着剧烈起伏，神魂却还停留在方外宇宙，与诸天星宿安静对视。

    曾经他守在门外，听帐响动不止。男们激烈，急了什么话都能喊，叫起来更是浪八百弯儿。恶近乎冷静，除了时偶尔几急促呼，大多是轻笑，在上，冷漠离。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和低贱的男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至少在私尝试的每次中，他从来都是冷静的，最多也像主那样，偶尔呼急促。方才濒死的极乐之验却告诉他：那是你的错觉，你不过是在模仿主，你在自欺欺人。

    在想什么？

    他听见恶的轻笑，神魂一震，脱离虚空，回到躯壳中。

    恶依然半靠在床，陷在黑暗里，唯有一双珠发晶亮慑人的荧光。

    那双睛一直注视着他。

    从他初次崭角，血迹糊住形，令周围避之不及，那双睛就这样静静的在看他。看他一路走到她边，由混沌贪到执掌一方，又由严肃正经到迷失神，给他无上荣耀，也赐他绝快。

    他的主。他的神。

    永远大，冷漠，宽容，指引着他。

    我在想您。

    追随者目光骤亮，缓慢起，凑近恶，仰趴在她的膛，一一啜吻着，从房到锁骨，再到，虔诚而恭敬。

    您是我的神，我唯一的主人。

    恶微微颌首，目光锁定追随者。他这样卑微、忠诚，卑微得令人怜，忠诚得如同一条狗。

    狗能给自己想要的吗？

    恶视石心上那裂痕，轻轻低语：你能给我吗？

    当然，我的神。我的一切都是您的。

    追随者捧起恶的手，放在自己的心上。腔之，那颗黑的心鲜活地动着，一震一震，传递到恶的手心里。

    去找吧，他会告诉你我喜的一切。

    并不开心。但他不会也不能违抗恶的命令，只能掏一本书，一页一页教着追随者。

    书很厚，也很旧，泛黄纸张在空气中发酥脆的声音。第一页便让追随者面红耳赤，睛瞥到一旁不敢再看第二：这这

    画上有两个人。男人的背对着，只看得见后脑勺。女人微仰着，双大开，脚尖绷直，尾缀着一黑痣。分明就是恶。

    哼了一声，没好气：这什么这？好好学着，这是主喜的。

    书页凑到追随者前，仔细地代着细节，追随者却心不在焉。视线忍不住飘回到画中女人的脸上。

    波撩人，雾气横生。快意几乎要化为实质，破纸而。

    主，也会有那样的表吗？

    残西斜。苍蓝的光穿殿，投在居位的王者上。

    恶斜靠着王座，左手托腮，目光似落非落，游离许久，直到一只鸟儿振翅飞，在云间发一声轻啼。

    正殿上空无一人，只剩在后默默站着，不知停了多久。

    教得怎么样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