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（1）

    虽然理科也提倡破除旧观念，如今很多人都不像以前那样只和亲密的恋人，而是可以自由地挑选自己兴趣的对象，在s大只要评分达到要求的学生就可以享有这一特权，徐星和开的玩笑也不算过分但宁山月心里始终有过不去的坎，只要想到在人理科密计算对的父母，她就浑发抖。在她看来，就算不是恋人，至少也得是熟悉和令人愉快的对象才行，在那之前她宁愿只让理科的机摆自己。

    中时生理卫生课的老师就已经斥责过她的幼稚想法，疑心她是受到了什么旧时代禁书的影响，可她的缺之一就是过于固执，因此一直因为自己对理法心存芥而恐慌。她上大学前基本除了学习之外不问世事，原本侥幸地以为自己这样的小角一辈也不会遇上这问题，没想到开学没多久就引起了这么多男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算了，还是先解决理科的事更为重要。

    宁山月走大门的时候心尤其沉重。今天没有大批的新生，偶尔来接受教育的学生也都是直接上三楼去了，她在一楼转了一圈，觉得大楼里静得奇，只有忒弥斯之一刻不停地缓缓旋转，把生冷而诡异的光投到每个角落。

    乔英树上次说让她自己去办公室。五楼的结构和三楼一样，都是一成不变的白墙和成排的房间，只是地上铺着静音地毯，门上都用金属标牌写着工作人员的名字。乔英树并没告诉她在哪间，接待只有一个面相不善的女人在打盹，宁山月也不敢去问，只好自己一间一间地找过去。

    418、419她绕了一大圈才看见一扇门标着他的名字。敲了敲门，里面并没有回应，她打开终端，才想起乔英树也没有给她联系方式。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刻有余，这觉就像犯人被押到了刑场突然发现绞刑架故障了，她害怕又要因此扣分，急得在门转圈圈。

    嗯？你是来找乔医生的？

    走廊另一边的门突然打开，一个貌的卷发女人端着咖啡杯来了，吃惊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啊，对、对，请问他在

    哦，地室里有些急况，他刚才被叫去了。如果你愿意的话，可以去负一楼找他。

    地室？宁山月从来都不知理科还有地室，她以为地只有停车场呢。可是女人说完倒掉咖啡渣就转关上了门，她不好意思再问，想着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，要是耽误了就麻烦了，踌躇了一会还是跑回了电梯里，了负一楼的钮。

    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，她就知自己错了。

    前只有一条望不到底的狭走廊。地板和墙都是用金属板铺成，灯光呈现一冰冷刺的纯白，两侧的房间虽然都向开了一扇玻璃窗，却显得黑一片。房门都是铁制的，每隔几米就安装了一个警报，不时发滴滴声，除此之外不见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宁山月只觉得自己的血都要结冰了，和这里比起来，三楼的教育室简直算得上是温安详。直觉告诉她应该立刻离开，可双不听使唤，竟然鬼使神差地迈了走廊里。

    乔乔医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