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尖锐的铃声骤然打破了两人之间默契的气场。

    这是沉希给她设的急通话铃声，宁山月不得不接。刚接听键，室友焦急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。“月月，你在学校吗？快回宿舍来，她们说十分钟后要查寝，没在的人统统记分！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宁山月有些搞不清状况，“为什么？以前不都十半才查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清楚，听说有什么急状况，但我问我爸妈他们只叫我老实待着……总之你快回——”

    沉希话到一半就被挤压成了一串稽的杂音。宁山月连忙回拨过去，却只听到民用通讯失去信号时常有的冰冷的哔声。

    卓翼给自己的室友拨了个电话，边有很多人像他一样打开了免提，结果就是一阵阵哔声连绵不绝，像是某诡异的海洋生发的警告电波。他当机立断踢开摊位上几张零散的桌，挤一条路来。“信号被屏蔽了。不发生了什么，先回去再说。”

    许多摊位老板有丰富的游击战经验，比这些大学生反应快多了，此时抬一看才发现很多人已经悄悄丢了不必要的陈设，像手电亮起时房屋角落里争相逃窜的虫，推着一辆车就从他们的秘密通溜之大吉。卓翼也没带着她走大路，而是绕到了产业园大楼的后门，这里有条安全通，他轻易地就踹开了松松垮垮的铁锁链，拉着她钻了狭窄的楼。

    “现在学校大门肯定不让人了。”卓翼解释，“这栋楼是学生联合创业的，五楼有个通可以直通计算机系的创新实验室，我们可以从那去，就算被监控拍到也好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宁山月抬望着黑的楼梯，心中有不好的预。看四无人，她又压低了声音问：“急况……会跟e区的那件事有关吗？”

    卓翼回看了她一，那神里本没有张和担忧，反而带着狡黠和兴奋，好像他已经玩习惯了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似的。

    “或许吧，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十分钟把你送到宿舍。”少年咧开了嘴角，银白的牙齿，“准备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被他一提醒，宁山月顿时也放了所有杂念。再吃一个分……不知会有多严重，但就算宋越能帮她摆平，她也张不开这个。

    计时开始。卓翼冲她了个型，两人便冲了黑暗的楼里。

    这条安全通肯定只是为了应付消防检查用的，平时本就没有人走动，到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。反正也没有信号，两人就关闭了终端以暂时屏蔽定位系统，但这就连手电筒也不能用了，好在卓翼的书包上挂了一个便携手电，他们就借着微弱的蓝光，靠着已经摇摇坠的扶手前行。

    “小心脚。”卓翼说，“这栋楼以前有老鼠，他们可能在楼里放了粘鼠板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？”

    “学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不过他们并没有遇见老鼠，倒是爬到三楼时一团拳大的影突然朝卓翼的手电猛扑过来，他条件反地掏什么东西朝它挥砍过去，影便无声地坠落在地。凑近一看，才发现这竟是一只大的飞蛾，整个都被他劈折了，还倒在地上不停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