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山月只听得自己的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速率动，终端沾着手里腻的汗，砰地一声摔落到了地上还无知无觉。

    “学？……学！”

    听到卓翼焦急的呼唤从桌底传来，她才如梦初醒一般慢慢弯腰去把终端捡起来贴回耳边。“啊……哦，没事，不小心……把终端摔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刚才说的话……学听见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居然不依不饶，宁山月又沉默了。

    这算什么？她已经习惯了被各男人迫着，反正去思考这一切的合理也不会有意义，如果不是被人提起，她大概永远都不愿意去理清她与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
    突然和卓翼这个从好到表白的正常程，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起来。

    这么说，那些巧合到惹人怀疑的偶遇、带着攻击的维护、不经意的接……竟然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吗？

    见她不回答，卓翼又自顾自地接着说：“我的意思是，我喜学。学邀请我这事，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学有一喜我？”

    竟然还说得那么直接……

    宁山月伸手捂住了脸，但通红的脸还是从指间溢了来。她轻轻了，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对面看不见，只好再补上一句：“……是……有一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——”“但是，这件事只是因为理科的要求，只是一个实验，我不是——不是那随便的人，你也不要想多。”她赶补充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知啦，这次就算学欠我一个人好了。”卓翼的语气很愉悦，“一次，我会争取到你主动邀请我的机会的。”

    少年的声音一向是清脆的，终端糟糕的通话质量把它变得有沙哑，反而有了几分的味。宁山月整个人像仓鼠一样缩在了椅上，只觉得浑都因为他的话变得酥了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你没问题的话就开始吧。件……你装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宋越为这东西开发了一款专门的遥控程序，现在还在测阶段，只能通过邀请的方式安装，宁山月已经把邀请码和一起给了他。卓翼嗯了一声，问：“学，总控制权是在你那边吗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对，毕竟我是邀请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我需要什么呢？”少年一边把柔的硅胶外壳贴在话筒边声音，一边明知故问，“学不发话的话，我可不知实验要怎么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