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回到了巷角那座砖门。

    同上次一样，打开锁，从隙中钻去。

    只是白榆的脚步因为一阵呼嚎停住了。

    “柳公，我求求你了！”

    “帮帮我哥哥吧，帮帮我们吧！”

    她心觉奇怪，自知好奇害死猫，可步伐就是循着那声踏去。

    白榆的脸缓缓从树后探，前的景象也明了了起来。

    白术背手站在不远的院门前，默不作声看着前一位姑娘哭天喊地地求他。

    白榆来了兴趣，倚靠在树，隐隐掩在枝叶间。只是定睛一看，那满面泪痕的姑娘，竟还是个老熟人了。

    程归云，平常那么骄傲的大小，现如今特着一素衣来伏低求人。

    “程小，你先听我说”

    “求求你了，柳公，爹爹说了，只有来求你才能救他！”程归云拉住白术的一角，形容扭曲，满面通红。

    白术想抓住她的手挪开，明明女的力怎么也比不上男人，可见着自己的衣料都快要被扯来，他便也只能作罢。

    “程小，我帮不了你，令兄犯的”

    “我求求你了，想要我怎么报答都可以”她打断他，哭得上气不接气。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见他无话，程归云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程小！”

    白术扶住她的双臂想要将她托起。

    “我哥哥她会死的！柳公，我哥哥会死的！我我”

    前不过十六的姑娘已然语无次，泪糊满她的双，怕是早已看不清他的神。

    白术为难地蹙起眉。

    本只是因为局促而意识地看了看周围，竟就发现了树后那一抹影，眉间的霾顿时化开。

    他蹲平视梨带雨的少女，“这样吧，程小，你去见我爹，你知的，我在家里不了主。”

    嚎啕渐渐小去，转为了止不住的泣。

    “真真的吗？柳伯伯我不敢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。”他语气安抚，随后以神示意边仆从。

    “程小随我来吧，我带您去见老爷。”

    程归云咬住，飞速了，起跟住。

    有些心累，白术闭了闭。

    程父愚蠢至极，儿不知得罪了什么祖宗被了诏狱，竟还想着叫柳家手帮忙。送她去柳愈那儿，只会给她吃个更大的教训。

    整理好神，他的眸中又变得清亮，朝着那颗大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