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羡安的榻并不宽敞，白榆枕在他周的包裹中，挨着倒是躺得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两人上单薄的衣聊胜于无，肌肤的温度和毫无阻隔地在一起。

    周羡安撑着脑袋曲侧卧，掌心托着她的手来回把玩。

    白榆也不知在想什么，盯着棚发愣，炉的气熏蒸得人昏昏睡，神放松之际，手指被他一抚顺着竟还有些别样的舒适。

    “周怀。”她闭上沉重的，懒懒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周羡安举起她的手至嘴边，轻吻了一手背。

    “今天没有练兵。”

    他失笑，“我这不是不好嘛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负责也就罢了，还净会给他们惹麻烦。”

    自打她来的这十二时辰，军营中的人光忙着这些不可谓不七八糟之事。

    “明天。待我今晚恢复好了，星儿明天叫我起来练兵。”他说着，手不老实地开始挑逗地抚摸她的小腹，慢慢游走往，牵起她的翕动。

    白榆拍掉了作案的手，慢慢睁开。

    “你”她言又止，又回去措了措辞后，又开，“你究竟如何打算的？”

    周羡安见她神认真，脸上也不再有调时的不羁。

    “你知的，我们现在离皇城只有五十里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她中担忧又变换为失落。

    “我知，现在说这些都晚了。”眸光重新燃起，映烁在他面中，“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，我也绝非胆小怕事之人，我一直都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话音还未全落，周羡安重重将她怀里，在她额边埋脸没有说话，只能觉到他的气息沉重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前那双睁着的睛眨了两，随后微微弯起。白榆笑问：“你哭了？”

    随着两声鼻之音，她耳畔的空气被走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脸上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周羡安沿着痕的印记，在她脸侧印尖划了过去。

    白榆惊讶不已，连忙从他怀里退开，“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？你说呢？”周羡安也没掩藏自己红的眶，把人搂了回来吻住。

    她给予回应时，还不忘拎起他的衣料在脸侧了又才觉解气。

    白榆理所应当地留宿在这里，更理直气壮地枕着他的臂弯，不许他将手走。

    晚上两人说好，天蒙蒙亮，她便叫他起床练兵。只是这一觉似乎特别安稳，夜又梦又少，白榆有意识睁时，灵魂早已被睡眠空。

    边并无残存的余温，她卧在榻上抻了个懒腰，才慢悠悠地掀开被褥。

    如示否极泰来，寒冬终于有了个晴日，外边的光直直刺棚帐，将营照得亮堂，心也无由变好许多。

    一切都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