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笼鸟(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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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榆看着仆从们将一箱一箱行李搬,才发现这是一小平房。

    她拢了拢外衣的绒领,面无表地目送所有人去。

    贺景珩在门现,见她愣着,神温和,走至她面前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白榆将神移至他伸的手,缓缓抬起自己的,就在贺景珩欣喜地准备握住时,却轻过他的手心,如过往云烟抓不住。

    她越过他直接了门,扶着前候着的车夫顾自上了车。

    贺景珩挑了挑眉掩去眉间的失落,跟了上去。车夫接收到他充满森意的神,猛地垂低了,暗自纳闷是哪里错了事。

    来时意气策,去时却是满包袱,拖曳着的车队,最后还坐着周贺二人。说是请回的客,实则是押回的俘虏。

    白榆掀起窗帘一角,伏低又瞧了一坐落在城郊黄土之上的几座矮房,孤零零地,倒也契合这凄凉的土地。

    “在看什么?”贺景珩随着她的眸。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我,你真的会杀他吗?”白榆垂被他注视着要起火的睫羽,转回了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白榆轻轻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就知,直接要了他们的命,哪里有留着携其命以要挟来的划算,顺理成章地给二人安上谋逆弑君的罪名,而以德报怨将他们安置来,这样一来不但完完全全把其一举一动掌控在线之,同时还能收获个英武仁慈的好声明,于他而言如何都是不亏本的买卖。

    “我之时,难怪会那般顺利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躲在木桶里啊,可把我心疼坏了。”贺景珩伸手抚上她的侧脸。

    说他虚伪,虚伪到令人作呕,可要说他真,那也确不假。人总是容易被倾尽所有只予一人的所谓偏而打动,她自然不是例外。

    即使不愿承认,她也不敢否认。

    可此时此刻,占据她膛的只有憎恶。

    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知的?”

    “重要吗?重要的是我们再也分不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知,自己是从哪一步开始输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之间论什么输赢。”

    白榆看不去他独自的模样,撇开了脸。

    “树桩被啃成这样,他竟未曾发觉。”

    手的将士,攻的城池,早已被贺景珩的势力暗中腐蚀,维持着表面一层薄如蝉翼的面,周羡安行军多年,不可能浑然不觉。

    只能是他全然亲信之人的背叛。

    脑海中闪过他同贺季旸撕扭的画面,白榆摇摇,否决了这个想法,恨自己轻易起疑君

    贺季旸与他之间再如何有误会,也绝非失信小人,更何况对贺景珩的服从于他没有分毫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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