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、诏狱

    京城很久没有像这样闹过了。

    五皇的死讯像平地里的一声惊雷，毫无征兆，震耳聋。

    原本就暗涌动的朝堂现在已经作一团。

    启国一共只有五位皇，虽然赵临坤品行极差，但母族十分势，还是有一些人在他上压了宝的。

    这一切随着五皇的死全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不仅是朝堂，街巷也都是关于皇被刺的讨论。

    其烈程度甚至远超之前漠北投降的喜讯。

    倒不是启国人不渴望胜利，而是这五年里边境传来的战报越来越好看，好看到让启国人已经习惯了胜利。

    五年前，一场大捷能让京城的说书人编上好几个话本，整月嘘。

    但现在，已经没人愿意听这无聊的本了，启国人在漠北求和前就已经接受了自己胜利者的份。

    这个皇被杀的消息明显要震撼的多。

    诏狱里，人满为患。

    围猎中几乎所有单独行动，无法被旁人指认位置的人都被抓了来。

    在一起但关系密有可能互相包庇的也了牢房。

    但这些人大多份贵，就算诏狱直达天听，也不好只凭一怀疑就如此大范围地动刑。

    郭继怎么说？刑尚书萧卫微微侧。

    形意宗师郭继，是启国三位武之一，虽是以武登临绝巅，但对兵家煞气也颇有研究，且曾和陆衣有过切磋经历。

    郭宗师说，那两位护卫已得他三分真传，陆衣若是未曾着甲，不太可能胜过他们。属低汇报。

    听见了，程公公？萧卫看向旁那个柔的男。

    咱家听见了，萧大人是想说这两个武门徒就被一豹咬断了咙吗？程奇面肌扯动着，可不要拿咱家寻开心，就算面对四五山君，那二人也能护得皇无恙。

    萧卫一时沉默，那两个护卫的确不可能被豹简单取走命，必然有人要对此负责。

    程奇直接越过萧卫向那个属提问，咱家曾见过郭继，他向来有话说话，咱家问能或不能，他绝不会用可能这模糊的字来敷衍咱家，你敢瞒报，咱家现在就取你命。

    萧卫面微变，失算了。

    他双目煞，瞪着属，郭继到底说的什么，你原封不动，一个字都不要改地给我说一遍。

    郭宗师说，陆衣要是想胜过我那两个弟，需要动用大量兵煞，那痛苦非常可怕，我从前没有见过这样的先例，但理论上的确是可以到的。

    所以回答是能，咱家没理解错吧，萧尚书。程奇笑眯眯的，中透着寒光。

    萧卫没有被抓包的慌张，程公公，我的判断是基于多年刑讯的经验，我见过勇毅者能自己斩断自己的手臂，却还从未见过有人能一手用刻刀稳定地在另一只手的骨上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