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，要到了。”沉介拍了拍上的依依。

    “哦，好的。”他们所在的隔间门上有一个电屏幕一直在快速动数字。直到它停在“c0001”，沉介才叫她起。

    还是那扇金属门，但来后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。他们住的那个地方虽然建筑大，但是房间密密麻麻，走廊又如此狭窄，让人透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但这里不同，一来就是一个开阔的大厅，中间矗立着一尊宏伟的雕塑，是一个人类的模样，但又说不哪里不对劲，看着又不似人类会有的姿态，以这个雕塑为中心向周围分了许多通，上面标识着各个功能区。

    “这里就是依依的新公司吗？”依依箍着沉介的手臂，虽然这个公司模样大气，但不是她熟悉的地方，雕塑烘托更为压抑的气氛，陌生的环境会让她害怕。

    “你要签约的话。”沉介却没有她那样的不自然，带着手臂上的她轻松走向“缴费区”。

    “依依不要签约。”换新公司还得重装系统，她不想再重新认识一遍这个世界……这对她来说是最痛苦的事，远比失去一段记忆要难受百倍，换系统后的她就是呱呱坠地的人类婴儿，什么都需要重新来过。

    在这时候她会比任何人任何ai都更清楚一个事实：她不是人类，她是一只供人类玩乐的趣娃娃。

    这样的认知她已经消化过一次，就不会再想经历第二次。

    “但如果不签约的话，是不是依依每一次来都要缴检修费啊？”她知ai检修可不是一笔小数目，这可比人类生病去医院要得多多，更何况现在人类生病的几率少之又少。她又张起来，这钱现在只能是沉介——她的理者给她，从他的住房条件来看，他不像是富裕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你有钱吗？”通里没有人，也没有机人，只立了一台扫描仪，沉介拎着依依让她站上去，等待结果时候向她问话。

    “依依没有钱。”他明明知自己被删除过数据，为什么还这样问？

    每一个ai都有自己的虚拟账，理来说像她这趣娃娃一般都很富有，理者喜她们的话会给她们的账划款，她们可以拿着钱回公司改造升级，即使这些钱不能在人类社会通，但在各大ai公司却是通用的。

    但她的虚拟账上没有一分钱，依依是个贫穷的趣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