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走了？”沉介停来，回看依依，她已经在后面落后他一大截。

    “沉介，你慢一，等等依依。”她缓慢地走台阶。

    沉介了房间后就带着她从楼梯一直旋转向走，一层一层地，光线也越来越暗。

    依依终于还是停在了某一层，她待在原地不动，叫他：“沉介，依依看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没有光源，她什么都看不见，前是黑的。

    她静静站了一会儿，听着沉介重新上楼梯的脚步声愈来愈近，最后停在她面前，靠的很近。

    “能看清我的睛吗？”他说话时的气息透着蓝血的独特香气，打在她的脸上，依依凑近了仔细看，她觉他和她的睫都错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“沉介，你的睛是绿的。”她看见他的球透微微的绿光，这不像是人类的睛。

    “这是期服用蓝血的结果，我虹上的素细胞被破坏了，其实我现在也看不见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能走那么快？”

    “你先上来，我背你。”沉介转，在她的台阶一级半蹲摸到她的。

    依依摸索着爬上他的背，手臂攀住他的肩颈。

    “沉介，你真好。”她在他耳朵上亲了一。

    “这座城市有四分之三都建在地，休眠期能源供给渠都会关闭，所以越往越黑再正常不过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能走这么快，我看过沉介的图纸，这座城市每一层的构造都是一样的，我刚才已经记了台阶数，数着走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沉介，你真厉害。”依依觉得他很聪明，在他背上晃着脑袋赞他。

    沉介并不搭理她的称赞，继续走了很久，突然问她：“你见到他了，对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谁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