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撒了，你能奈我何？”

    沉鱼抬眸看向他，眸冷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“你！”傅言之恨：“不可理喻！”

    此时殿中众人也都看了过来，周姒一向守礼本分，人缘颇好，而沉鱼则恰恰相反，因此他们不必细细分辨，便认定是沉鱼错了。

    “姒儿，你没必要给她歉，更不必受她折辱。我们走。”傅言之。

    周姒红了眶，微微的了。

    两人刚要转，便见傅恒之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后，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你这是什么？”傅言之眸光一沉。

    “歉。”傅恒之淡淡，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。

    傅言之素来懂得韬光养晦，可今日见傅恒之如此维护沉鱼，他却忍不住要争上一争。他向前一步，咬牙：“大哥就这样维护她？不问对错？”

    “不问对错。”傅恒之淡淡说着，居临的睨着他，：“自古尊卑有别，遑论对错。”

    傅言之脸越发的难看，论尊卑，他是庶，傅恒之是嫡，自然是尊卑有别了。

    周姒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，冲着他微微的摇了摇，：“二殿，算了……我愿意向沉鱼歉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并非是你的错……”

    傅言之还想再说，却见周姒已躬来，：“姜二娘，对不住。”

    傅言之一愣，死死的绷着，转看向沉鱼，她正气定神闲的看着他，脸上没有半不忍的意思。

    从前，她与周姒最是要好，怎会如此为难她？又怎会这样睁睁的看着傅恒之给自己难堪？

    傅言之心里涌起一个奇怪的念，他突然明白了王人对自己说的话，原来他过去受到的诸多庇护，都是因为姜沉鱼吗？

    他想着，艰难的朝着沉鱼低了，却怎么也说不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说了？”沉鱼轻笑：“我等着听呢。”

    傅言之不可置信的的看着她，只见她中都是促狭的笑意，没有半心疼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狠了狠心，将拳攒着，却怎么也说不那三个字。

    沉鱼盯着他的睛，笑：“二殿一贯伶牙俐齿、巧如簧，如今怎么竟连简简单单三个字都说不了？”

    傅言之咬着牙，只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“都说了尊卑有别，二殿最是知礼的人，竟不懂这个理吗？”

    傅言之听沉鱼说着，不觉僵在原地，歉也不是，不歉也不是，脸难看到了极。

    等待了许久，终于，他听到沉鱼的声音“算了”。

    他心一动，猛地看向她，却发现她本没在看他，只是看着傅恒之，：“怪恶心的。”

    傅恒之倏尔一笑，一双桃明媚的不像话，衬得那原本就清俊无双的脸越发妖冶，简直让人移不开。

    他侧过来，抱臂：“那便算了。”

    傅言之恨恨的看向傅恒之，像是经受了奇耻大辱似的，：“大哥，你就这样惯着她？”

    傅恒之没说话，只告诫的看了他一，他便只得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