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时便会起来打她，最后反而落得自己一不是。如今，沉鱼便耐着冷看着她，她倒要看看，陈沅能掀起什么风浪来。

    见沉鱼不说话，周姒忙：“落雁说的是。阿沅，此事还是先放放罢。”

    “怎能放？”陈沅挑了挑眉，：“谁不知，沉鱼在太后膝大，并不养在侯府里，若过了今日，又有谁能替你说话呢？阿姒，今日趁着大家都在，倒不如把话挑明了，也好过你暗暗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一边的女娘们平日里最看不惯沉鱼嚣张的模样，如今见陈沅挑她的不是来，便都附和：“正是呢。落雁，阿姒是个懂事的，可我们也不能放任着她受人欺负罢？”

    姜落雁急了一的汗，只顾着将沉鱼护在后，：“阿沅，这……”

    沉鱼冷笑一声，：“周娘既得皇帝舅父与皇后舅母看重，我又怎敢欺负她？周娘，你说是也不是？”

    周姒听她提起皇帝和皇后，当即便急红了脸，：“阿沅，还是别为难落雁了。更何况我在中并未受什么委屈，姜二娘素来与我是极和睦的，那次角也只是因着二殿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听得周姒提起“姜二娘和二殿”，都不觉安静来，看好戏地看向沉鱼。

    寿宴

    众人想着，谁不知，姜二娘素来被太后和皇帝惯了，她倾慕二殿这事众人也有所耳闻，也许真的会为了二殿争风吃醋也未可知。

    周姒赶忙住了，她虽气沉鱼待她不好，却也不想彻底惹怒沉鱼，毕竟有太后疼她，若是得罪了太后，那可不是玩的。

    可这些世家女娘们惯常都是人，她只“二殿”三个字，便够她们猜测几分了。

    陈沅却顾不得忖度周姒的心思，只盯着沉鱼，怪气：“原是为着二殿，如此，便说得通了。”

    在场的女娘们大多是见过傅言之的，他虽不得皇帝看重，却实在得俊，行事又端方冷峻，因此有不少女娘悄悄慕他。

    沉鱼仰慕傅言之是一回事，为了他与旁人争风吃醋，甚至于欺侮人家，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    不少女娘看向沉鱼的目光充满了敌意，沉鱼倒是无所谓，可她实在不能容忍旁人将自己和傅言之那个狗男人扯上关系，便：“陈娘这话说得怪气，我听不惯。”

    陈沅冷笑：“你自己敢，还怕旁人说吗？”

    沉鱼坐直了，抬眸：“我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她目光犀利，一双眸幽至极，让人捉摸不透。好像她本不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娘，而是睥睨天的上位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