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能明一切似的……

    沉鱼冷笑一声，：“公自在人心，二殿里只有皇权、利益，却没有是非、正义。卫伉的罪责未必属实，他的功绩却是全大汉的百姓都看在里的。二殿只记人过而不记人功，实在算不得明智贤德。”

    周太傅等人早已留心这边的辩论，听得沉鱼说此话，周太傅等大儒都忍不住赞叹起来。

    周太傅更是开：“为君者，心中自当有杆秤，既要记得臣之过，更要记得臣之功，赏罚分明才能得人心。”

    这话分明是在说傅言之不为人君上了。这些大儒都在，他们虽无权柄，却可左右皇帝，甚至是天人的心。自己苦心经营过年，竟被沉鱼三言两语便摧毁了。

    傅言之面冷得迫人，眸漆黑如墨，虽未说什么，拢在袖中的手指却早已掐了掌心里去。

    沉鱼站起来，：“话不投机半句多，失陪。”

    贺兰止亦站起来，浅笑：“失陪。”

    傅维昭提起裙角，与卫不疑一站了起来，：“没什么意思，我先回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，我也……”傅行之爬起来，看向沉鱼，：“我和你们一起。”

    几人相视一笑，一离开了。

    傅言之盯着沉鱼的背影，底晦暗一片。

    他这才察觉到痛，他松开被自己攥得发白的手指，上一世，他怎么就那样轻易让她跑掉了？

    三日后，皇，万寿节。

    “如今大汉正值盛世，自然要摆些排场来，再者说，陛好面也是有的。你说的那些，哀家心里都明白，等过了万寿节，哀家会劝陛收敛的。”薄太后说着，将手边的七宝擂茶递给沉鱼，：“尝尝。”

    沉鱼接过茶盏来，还没张，便先闻到丝丝香甜，她睛一亮，：“这茶好香，我倒没吃过。”

    薄太后笑着：“是苏建贡来的，说是西域人吃的，哀家不过当个心，饿了还能垫垫肚。”

    听到“苏建”两个字，沉鱼只觉得刺耳。若非他卖主求荣，舅父又为何会严惩了卫家，却独独重用他？

    她想着，手中的擂茶便有些吃不去。

    薄太后见她把茶盏放在手边，便问：“怎么不吃？”

    沉鱼笑笑，：“早起刚吃了东西，这时候只觉得腻，吃不去。”

    薄太后：“也是，那便放放，等晚些时候再用吧。”

    沉鱼，又看了看天，：“外祖母，我先去了，若是一味在您这里腻着，只怕阿娘要责怪我没礼数的。”

    薄太后轻笑一声，：“数她规矩多。也不过是个小女娘，却像个老学究似的。罢了，你去罢。”

    沉鱼微微颔首，便走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