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济楚喋喋又：“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对贺戋戋有意思，所以跟晋惕抢女人。我可警告你，晋惕就是个不讲理的活阎王，你敢跟他……”

    沈舟颐无奈地笑了，摇打断：“说什么呢，越说越离谱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何宁愿挨打，也不肯收晋惕送的贿赂？”

    沈舟颐神如恒：“贺沈两家已合并，我名义上也算贺家。若收了这等黄白之，今后是要被人戳脊梁骨，无法人立足的。”

    邱济楚哦了声，“原来你是为这个。那贺戋戋外表纯良，实则是个薄寡义的女，一心盼嫁得门去。你既不是因为她，那就最好。”

    沈舟颐问：“戋戋和若雪是姊妹，你这么说戋戋，岂不是连若雪也骂上了？”

    邱济楚听他谈及未婚妻，顿时脸红，啐了一，“你莫说，她是她，若雪是若雪，没法相提并论的。”

    沈舟颐名义上既了贺戋戋的兄，那么她嫁时，沈舟颐免不得被狠宰一大笔，赔上不菲的嫁妆礼。似的银，只白白向仇人魏王府的袋中了。邱济楚想到此节，就不住扼腕叹息。

    两人在逆旅中清算好剩的程仪盘缠，打妥当后，原计划在边陲小城寻觅蝉璧的所在。

    若真能收得蝉璧带回临稽贩卖，一本万利。沈舟颐被晋惕挫磨得不轻，急需这笔钱东山再起。

    时节尚在南方酷暑的五月底，北地却寒风如刀，冰冻三尺，雪风号。想在这寻得传说中上好的玉石并不容易，没准还要亲攀雪山。

    比起恶劣风霜，邱济楚更担心的还是杀人如麻的柔羌人。据说柔羌老王暴戾，最是和中原敌对。他二人形单影只，若真遇上当地土人，双拳难敌四手，境十分险峻。

    然凡事总是这样，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。邱济楚与沈舟颐二人刚客栈，就倒霉地遇上柔羌蛮兵排查，得他们不得不破财免灾。后又误土匪巢，上的金银被搜刮空空。

    邱济楚宅心仁厚，为救一位同样陷囹圄的客商，差赔上命。个中细节太过繁杂难以赘述，端地是九死一生，险象环生。

    他们来此本为求财，财没求到，反累得满狼狈，蝉璧的落更杳无踪影。常说富贵险中求，有时候虽以犯险，若天生没享福的命数，也是够不到那滔天的富贵的。

    邱济楚挫败不堪，沈舟颐的心态却比他好些。两手空空不算什么，留得命在才是最重要的。若蝉璧真那么好取得，世人早就全都发大财了。

    邱济楚听劝，自打叠神。好不容易从土匪窝中脱，二人均累得疲力尽，只埋大睡个几天几夜。

    但见那位被救来的客商脸丝丝泛青，双闭，现乌黑之。那人罗袍锦衣，背里有许多文书和金银件，像个有份来的人。

    邱济楚去探那人鼻息，气若游丝，俨然呈中毒之状，命在顷刻。邱济楚疑地看向沈舟颐，问他有没有法相救。

    沈舟颐自也有骨伤，此时虚弱，歇了少顷，过去探客商的脉搏。见那人手臂上的如蜿蜒的黑蛇，刺破手指，的黑血不臭，反遗有淡淡芳香。

    邱济楚张问：“这人中了什么毒，为何血是香的？”

    沈舟颐用巾帕将客商指尖的脓血拭净，：“他这是被柔羌特有的一雪葬的刺伤到了。”

    邱济楚循着沈舟颐的指瞧去，果见那人右手中指有一细不可察的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