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再不提药方的事，自己在那儿闲逸致地看医术，不时圈圈涂涂。

    戋戋暗暗观察了他好几次，安静之中只有沙沙的翻书声，最后她忍不住问：“刚才说的……你答应吗？”

    沈舟颐视线还专注在医术上，思忖片刻，才缓缓开条件：“得看你今夜表现何如。”

    戋戋略恼，不知他是怎么面不改地说这等无耻之语的。那月姬已独守空房多日，颇不像他一贯怜香惜玉雨均沾的作风。

    “哥哥今晚还留在我这里呀，”她蹲坐在他脚边的垫，脑袋任地仰在他膝盖上，像一只黏糊糊的糯米团，顺手把他的医书抢过来，“姨娘会吃醋不兴的。”

    沈舟颐睽睽注视于她：“好，那我去她房里。”

    说走就走，连缱绻的逗都没有。

    ……这更不像他的作风。

    戋戋心脏坠，直觉告诉她她应该拦住他。

    “别。”

    她两只手臂缠抱住他的小，“要不哥哥还是留吧。”

    她扭两，肩的衣襟松垮了，香肩隐约半。

    沈舟颐一笑，将她拎起来丢在床上，似糖甜地亲吻上来。她既要以此等声之幻蛊惑他，那他不妨就好好饮馔饮馔。

    戋戋的香香的，碰她犹如碰在棉堆里，加之她那双无辜又漉的睛，引人去毁掉。沈舟颐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，居临的影将她笼罩住，今夜比平常都更恣睢些，掐着她的脖，一会儿叫她哭一会儿又叫她笑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折腾到午夜，守夜的涵秋忽然敲门：“公，姨娘房里的侍女来了，姨娘腹痛难忍，疼得昏过去好几次，叫您过去瞅瞅。”

    沈舟颐睡惺忪，片刻未应声。戋戋也被这声惊醒，心想那月姬又耍什么招，竟欺凌到她上？今日非同小可，她须得留住沈舟颐才行，否则他明日焉肯乖乖给吴笙瞧病，她又焉能从他手上到更多的银两去堵姚珠娘的大窟窿？

    心思转间，沈舟颐已醒转过来。戋戋佯作熟睡，两只兰枝似的绵手臂将他的腰搂住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——她本对沈舟颐又恨又惧，不得他和别的女人夜夜笙歌，天知她是怎么克服心理影，反过来求恩于他的。

    沈舟颐显然打算走，轻轻推她两，叫：“戋戋？”

    这怜香惜玉的死男人。戋戋越加恼恨，沉睡不答。

    沈舟颐拿掉她缠在自己腰上的柔臂，她自然而然被惊醒，懵懂问：“怎么了呀？”

    沈舟颐低声将涵秋的话重复了遍，戋戋脸呈苦瓜，“哥哥要半夜转去她那儿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