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你还能蹦跶到几时？

    沈舟颐倏然厉了一，惹得戋戋剧颤，疙瘩。

    他锋利的牙齿咬她的，狠狠地。

    就那么瞬间的嘲笑，还被他捕捉到，戋戋哭无泪。

    或许受到这嘲笑的刺痛，他的手段比方才更烈，方式也更毒，她腰快要断成两截。

    戋戋后悔，真不应该嘲笑他的。

    结果是，后半宿他几乎没让她睡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第二日早，天还没亮，晋惕派过来的那位老嬷嬷就来敲门。

    咚咚咚！

    “沈公！世爷要接贺若冰小走，正在等候。”

    “沈公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喋喋不休个没完。

    戋戋被折磨得痪似地仰在沈舟颐怀中，沈舟颐闲逸致玩着她的几发丝，全然轻松。他厌嫌晋惕这缠人鬼，初时不理会，在那老嬷嬷叫有十多声，门板也颤抖得愈加厉害时候，终于忍无可忍。

    茶杯哐当碎裂在地上，茶四溅。

    “。”

    戋戋猝然被这声所惊醒，缓缓睁开疲累的眸。她想赶门去见晋惕，但她太过累乏，连说句话都费劲。浑四肢百骸俨然像车碾压过，酸痛已极，寸寸快要散架。昨夜沈舟颐她比平常都要狠，她怀疑自己要归位了。

    沈舟颐的指尖描绘着她眉骨的廓，“醒啦。”

    戋戋面带戚容，容貌憔悴，倦倦怏怏。

    他垂首去又要亲吻她的脸颊，戋戋浑炸，意识就要躲开。昨夜的影还没消散，若此刻被他再折腾一场，她确确实实得归西。

    “饶我。”

    她有气无力地躲避，想说些阿谀奉承的词来求饶却卡壳，气吁吁半天，吐重复的两个字：“……饶我。”

    戋戋的音平素就偏甜，此时刚褪去一愫，柔腔能醉得人骨里去，比千句万句谄媚都用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，沈舟颐很是受用。

    他明知故问，她的鼻尖，蓄意拉尾音：“怎么个饶法呀。”

    戋戋虚乏地歪着脑袋。

    他或许是在和她调，可惜她不想懂，也没心懂。晋惕就堵在门，他还有心思跟她调，真是胆大无所畏惧的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想让我现在就累死的话，就继续胡来。”

    这个理由似乎勉可以接受。

    可他还是浅浅淡淡印数枚吻痕。

    吻痕的浅的浅，像秋日不同颜的落叶。

    “求我，我就饶你。”

    是在惩罚她昨日的不可一世。

    “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