戋戋将匣抱在怀中，嗯了声。

    那女随即离开，约定半炷香过后来取碗筷。

    打开匣，里面的菜品琳琅满目，鸭鱼样样俱全，还有几块餐后糕……戋戋记得，那糕是自己在里侍读时沈舟颐常送给她吃的，乃他亲手的。

    她呵呵，将那些糕戳烂碎，和匣最层的垃圾丢在一起。

    此是秦楼楚馆，方才给她送饭的女应该为这里的常住人。

    戋戋好奇，待那姑娘来收拾碗筷时问姓名，那女支支吾吾，胆怯：“妈妈叮嘱我们，莫和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戋戋：“我一无恶疾，二又非罪大恶极的盗，被困在此原是不白之冤，你们何必如此防范我。”

    那女：“拿人钱财与人办事，主顾如此吩咐，我们也无办法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带着盒一溜烟跑了。

    戋戋叫也叫不住。

    隔日沈舟颐依旧没来瞧她，送饭的仍为勾栏姑娘。

    “那位公留话给你，说太后恶疾突发，诸位皇、世爷都在中侍疾，他亦要侍疾，明后日再来瞧你。”

    戋戋躺在床榻上，百无聊赖。

    沈舟颐还跟她解释呢。

    她是不是得荣幸，恩德？

    匣依旧被竹竿推来的。

    今日糕仍然在，戋戋照例把它们碾碎丢垃圾，蓦然看见匣最层压着一张纸条，上面灵飞的小楷：丢之明日无膳。

    掰开糕，难吃的五仁馅已换作红枣泥。

    沈舟颐竟，特意为她更换味。

    真不晓得他在皇侍疾，如何腾时间制糕的。戋戋略略以牙尖咬红枣泥馅，的，也有几分香甜。

    但想起此乃沈舟颐的，便恨得牙。

    碾碎，心有顾虑。

    戋戋用罢膳将匣递去，求那位勾栏姑娘帮她把糕都丢掉。

    勾栏姑娘自然迷惑，戋戋说她对枣泥过，之全起痘。

    勾栏姑娘勉答应，颠颠离去。

    酒足饭饱，半夜睡到迷迷糊糊时，忽一双微凉的手探她的衣襟。戋戋颤了颤，嘤唔了声，想也不用想就知是谁。她睁开朦胧的，黑暗中未能看清沈舟颐的剪影，唯独闻见他上那若隐若现的药香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枣泥过么？以前怎没见你有这病。”

    戋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控中，没好气：“新添的。”

    沈舟颐作势要挽起她手腕，“真的假的，让我号号。”

    戋戋烦厌缩回手去，到牙床最里面，面对仇敌似地抵。沈舟颐倾在她朱偷个香，“昨日没亲自给你送膳，戋戋怪我了？”

    戋戋暗暗呸。

    她被锁链坠得笨拙，力气又弗如他大，很快就被沈舟颐压在。他呼染些灼，雪袍半开半掩。

    戋戋再反抗，他指她警告：“我已经给我自己用过药，你莫要再推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