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一片血腥中放声笑，杀意的刺激使她几乎失去理智，连同两个无辜路过的爷孙俩也被她斩了首。

    那孩才七岁大。

    了慧目睹这一切，又愧又怒。

    是他，是他糊涂愚蠢，救一个女，才害得那爷孙俩惨死的。

    了慧曾苦苦哀求沈迦玉回，沈迦玉不听。

    接来，她还要去屠村，她还没杀够人。

    了慧决反对，准备以命阻止她。

    恰在此时，沈迦玉却忽然吐黑血。原来方才厮杀得太剧烈，引发她旧疾崩裂，又昏倒过去。

    了慧怨她杀无辜，见她倒也不理会，跺跺脚就要走。

    走几步，蓦然又停。

    唉。他终究无法到袖手旁观。

    昏昏沉沉中，沈迦玉觉自己心脏剧烈动，节奏紊。

    睁开一线，了慧正在喂自己喝解毒之血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过去的？”

    了慧：“毒没净。”

    “明明前两天你说我的毒净了。”

    了慧漠然，喂她喝完血后，将血碗和纱布端走。

    沈迦玉这才看见，桌上摆着几株雪葬，而自己的指尖被刺扎伤了小孔。

    是他，又给自己了毒。

    沈迦玉然怒起，剑斩了慧。了慧不躲不闪，凛然赴死。

    她踉踉跄跄跪坐在地上，呼急促，目眩，提剑的力气也丧失。

    他：“施主如果不肯听贫僧讲佛经，数日之就会殒命。”

    沈迦玉被这小僧暗算，无比憋屈：“你好大的胆！你活腻歪么？我现在就杀你！”

    苦于手臂乏力，否则早将前人斩成千万段。

    了慧面无表，掩门离去。

    他依旧割血为沈迦玉毒，但每日用量比之以往减少。他要让沈迦玉对自己形成依赖，这样一来，她枉顾他的劝告就会死。

    了慧天真以为，这样方式可以净化沈迦玉心的障。

    明明是好心，但在沈迦玉看来，此举与变相幽禁无异。

    她为北地第一杀神，向来是她囚别人威胁别人的分，何时反过来了，虎落平为犬欺，要被一介文弱佛威胁？

    最开始，沈迦玉确实没把了慧放在心上，只想利用他的血解毒。如今形势俨然发生逆转，佛缠上了她，想甩都甩不脱。

    沈迦玉把了慧定成粘人、好、无耻之徒，想以跟他换。

    他不就想让她跟他睡几夜么？

    “就今晚吧。”

    “此后，你我桥归桥路归路。”

    了慧满满抵，离她八丈远，好像她是貌若无盐一样。

    她怒极作势要走，他气定神闲的，也不拦她，等她主动回到他边。

    沈迦玉后悔莫及，万万也没料到，惹上了慧是惹上无穷的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