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倍而功半。

    戋戋微笑，“哥哥自己三心二意，还要反过来怪我。”

    沈舟颐怜她怀着辛苦，怎能久陪伴自己熬夜，温言呵护她好好去睡，留他自己在药房药就行。

    戋戋还持，沈舟颐捂住自己半边脸，浅笑盈盈，在她耳边逗她，“戋戋想不想一觉醒来就看见我的脸恢复如初了？唯有好好睡觉，惊喜才能实现。”

    戋戋以为忤，撇嘴，“胡说，当我三岁小儿。”

    沈舟颐柔声，“乖啦。”

    他捧起她嘴角，吻溺千万遍，才恋恋不舍离去。

    他是多么喜她呀。

    望见天空玉盘般的明月，沈舟颐抚摸自己脸，还有半边严重损伤肌肤。

    是了，戋戋喜英俊的。

    他从前不说多英俊，总还能看。

    为着戋戋的喜好，他也得赶快恢复过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戋戋第二天醒来，沈舟颐彻夜未归。

    她披上件衣衫信步往小药房走去——永仁堂被毁后，里面一些幸存的珍贵药材统统被搬到贺府柴房了，作为临时小药房。

    沈舟颐伏案睡在狭窄的药方小桌上，摸摸他手，冻得冰冷。

    他应该通宵在研究药方。

    戋戋取臂弯的斗篷，盖在他肩。

    不知从何时开始，她没有那么恨他了。如果她注定要嫁人的话，嫁沈舟颐仿佛也可以。

    起码日能这般好好地，平静地过去。

    第90章 尾声

    沈舟颐的睡眠还是一如既往轻, 戋戋才刚把棉斗篷披在他肩，他便幽幽醒转。

    了惺忪睛，他看清是戋戋, 温颜, “你来啦。”

    戋戋握在沈舟颐发凉的指尖上, 嗔怪：“哥哥怎么如此不知惜自己，在书房随便睡着，若冻个风寒如何是好。”

    “倒也没睡许久，打盹儿片刻而已。但……”

    沈舟颐表渐渐变得柔和, 依恋地抚了抚她盖在自己上的棉斗篷，恳然说：“你能关心我，我很兴。”

    戋戋听他忽然说话, 脸稍稍红, 扭就要走。沈舟颐双眉一轩, 从后面拽住她衣带, 把她拉回怀中。

    “戋戋~”

    他低低哑哑，

    “别走。”

    “你嘛吗, ”戋戋语气也沾染几分嗲，左右难为，双手无安放，只得如他所愿搭在了他肩上。

    沈舟颐正坐在半人的椅凳上, 双膝微微分开。戋戋被他这么一拽, 正好伫立在他两膝分开的空当里。

    他双手那样不安分, 隔着丝襦裙, 摸在她小上。论坐着, 戋戋比他一；站起来时, 他又比戋戋一……

    戋戋小的, 居临地俯视他。沈舟颐亦微微仰，两人视线一胶着，他便“戋戋~”又唤了她好几声，富有磁，比还溺人。

    “你疼疼我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他过往都是一副清模样，何时变得如此粘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