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“送货”。

    他把东西放快递柜里，之后会有买家来取。

    他摘掉帽，开车离开。路等红的时候，碰到警查车，他察觉到自己的手抖了一，心开始惶恐。这现象，在他运毒的时候都没有现过。

    三年了，尽他的心一如既往定，可他现了习惯使然的条件反，比如，看到警察第一反应是要躲。

    这刚开始，这害怕也许是演来的，演到第三个年，他也分不清真假了。

    好在货已经卸了，警查到他这里，他冷静地摇车窗，递驾驶证。

    警查完他的驾驶本，又说：“后备箱打开。”

    成州平开的这辆面包车很旧，只能手动用钥匙开后备箱，车打开后备箱，里面就一些简单的车辆清洁工，还有那件他穿了好几年的黑冲锋衣。

    警说：“谢谢合，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成州平说：“辛苦。”

    这一趟了快一个小时，离八还有两个小时。成州平自来昆明替闫立军贩毒以后，就很少门吃饭，平时他都随便在家里糊一吃，今天家里有“客人”，他没法饭，于是去了超市买了些面包。

    他把车停到自家单元楼，没上去。

    车熄了火，成州平从副驾驶座的塑料袋里拿一个面包，两三吃完，又站在楼烟。

    他了几乎一包烟，时间到了七五十，成州平上了楼。

    虽说这是他家，但里面住着的是个小姑娘，成州平不保证自己直接开门去会撞见什么。

    这画面实在诡异，因为——他居然在敲自己家的门。

    敲了几没有回音，成州平直接拿钥匙开门去，小松还在睡。

    她仍是他离开时候那个姿势，侧躺着，双臂抱着她自己。

    成州平开灯说：“八了，快起来。”

    小松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，然后听到一阵声。

    随着那阵声戛然而止，她骤然醒来。小松的是弹起来的，她直愣愣坐在床上，明亮的环境让她一时不适应。

    成州平把洗好的苹果装碗里，单手端着篮转，正好看到她这副模样。

    小松今天穿着一件白的纯棉t恤，她的t恤被压了一层层褶，漆黑的发贴在脸颊两侧和嘴上，只一双正在适应灯光的睛。

    成州平上前走了一步，弯腰把手里装着苹果的碗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也许因为成州平家里整调是灰暗的，那几个堆在一起的苹果显得格外鲜艳。

    小松双手把发往脑袋后顺去，熟练地扎了一个低尾，一张清淡倔的脸。

    成州平拿起一个苹果，扔给她，“吃东西再走。”

    小松接过苹果：“来得及吗？”

    “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小松拿起苹果咬了一后，看向站在冰箱旁的成州平：“你不吃吗？”

    成州平说：“我吃过了。”

    小松：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