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州平蹲来，把她买的东西装冰箱的冷冻室里。他扶着膝盖站起来，看向窗前的小松。

    她今天穿了一件蓝的针织背心，是件白的纱裙，漂亮的肩颈和纤细的腰都勾勒了来。

    成州平肩膀靠着冰箱，打探她的目光带着意。

    “份证呢？”

    小松从裙袋里拿一张卡片，指和无名指夹着它，放在脸颊旁边：“呐，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她在等他上前去取。

    小松是个漂亮的女孩，那漂亮，和外貌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。

    当其它这个年纪的女孩还在苦苦探索风格，为外貌而焦虑的时候，她已经有了清晰的人生方向。她的睛，能够传达她心的定。

    有些行为，看起来荒唐，但因为行为主是她，她无比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，哪怕是刻意的勾人，也无比坦诚自然。

    成州平朝床柜上的桌前了，“你放那里，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，我去买包烟。”

    小松说：“烟我买好了，就放在刚才的袋里，你没看到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买打火机。”

    “打火机我也顺手买了。”

    成州平的手翻了一袋，果然，在两瓶橙的夹层里看到熟悉的白香烟包装，还有夹角里藏着的黄打火机。

    在小松很小的时候，李青和龚琴两个经常吵架，面对龚琴的咄咄人，李青就会借去买烟。

    小松就知，成州平会用这烂借躲她。

    她走到床柜前，弯腰放黄河的份证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家，你不用逃。”小松说，“不过，你应该看来了，我在追你吧？”

    小松双手背在后，一步跨到成州平面前，勾着嘴角仰看向成州平。

    这个角度看过去，成州平虽然不是双，睛也不大，但睫很，很，衬得他睛格外沉。而他的薄薄一层，非常锋利。

    小松得寸尺地又往前走了半步，成州平的抵在桌上，无可退。

    他反手从桌上拿来烟盒，刚一支烟在嘴里，小松从他嘴里夺过那只烟，手掌“啪”一，把那支烟扣到桌上。

    成州平皱眉：“你他妈有病么。”

    小松说：“嗯，你可以这样认为。”

    她拿起成州平放在桌上的烟盒，在他面前晃了晃：“不过我可不撒谎，也不逃避。”

    成州平转开目光，“你别闹了。”

    小松说：“我知听起来很不靠谱，但我是认真的。我没有追过人，可我知，我在这里的时间有限，假期一结束，我就要走了。成州平，我不想浪费时间去试探你的界限。”

    她今天化了妆，上有一层亮晶晶的粉，随着她眨的动作，一闪一闪。

    成州平重新看向她，他眉皱着：“我们才认识几天，你数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，就算我没数过，也知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，我会对我自己负责的，这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成州平觉得她就是个疯，不但要自己疯，还要把他也疯。

    或许他早就在悬崖边缘了，她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。

    在成州平退两难的时候，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。他的手机，正好在小松的手旁边。

    他们同时朝成州平的手机屏幕看过去，是一条新来的微信提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