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，她问了那个蓄谋了整晚的问题：“你呢？你睡哪？”

    当小松问完成州平,他睡哪里的时候，成州平就知了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的视线从她裙白皙的脚上移开，说：“我去别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和那些人待在一起么？”小松问。

    成州平知,她说的那些人，指的是闫立军、小五、黄河那些人。

    她没等成州平回答,先开说：“你不要总和他们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和那些人在一起三个月、五个月还行。可如果是三年五载呢？除了他自己，谁也不知他会不会改变。

    听到她老成的语气,成州平抬起手，摸了摸她漉漉的发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：“你放心，我不会学坏的。”

    小松担心地不是这个,而是他的心理状态。

    当她以“刘锋”的份认识他以后,再也没见过成州平笑。他的正常绪，随着“成州平”这个名字,一起被隐藏了。

    她很清楚，人可以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喊，只要绪有,什么都没关系。

    最害怕的是压抑。

    她觉成州平把自己关在一个没有光的房间里，他自己封锁了所有的门窗。

    小松一吃完剩的雪糕，等待雪糕在嘴里化的瞬间,她一直拉着成州平的手,不让他离开。

    “晚上我们一起睡。”小松说,“我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成州平把她脸上的发丝拨开,“你想要害死我么。”

    如果她因为他什么事，他这辈就完了,到时候真不如去投靠那些坏人。

    小松非常聪明地理解了他的意思,她一针见血指问题：“你本来就没想好好过日,不要赖我上。”

    “过日”这三个词，离他们都太远。

    小松还在象牙塔里，她的规划是读研、读博，这也意味着她还要在这个象牙塔里呆很久。

    而“过日”这个词，和成州平更是没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成州平抬起她的脸。

    他家里没有风机，她洗完澡后，发、眉，都是漉漉的，因为，显得更漆黑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你别把我想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。

    小松被他摸着脸颊，脖都烧红了。她咽了咽，脖上的跟着动，成州平能够受到手的颤动。

    小松拉了拉他衣服摆，“不发生什么，我自己承担后果。”

    成州平听郁闷了，“我怎么觉得你一副很期待的样？”

    小松问他：“你听过一句话，叫便宜不占王八么？”

    谁王八，谁又是便宜。

    成州平突然一把将她倒在床上，风扇还在呼呼地转动，他的手掌透过裙的纱，贴住她的骨均匀的大，“你别用激将法。”

    小松弓起，朝他的腹踹了一，“你也别吓唬我。”

    成州平认了，他本来只想吓吓她，结果李犹松这家伙，不吃。

    这不是一个好的讯号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他也有需求。这辈这么，不可能一个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