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州平咬牙，“你先给我把被盖上。”

    小松给他盖好被，把椅搬过到床边，抱来柚，开始剥。

    病房里很快就有一柚香味。

    这是个难得清净的时光。

    成州平静静看着她剥柚，淡淡问：“你在医院上班么。”

    小松摇了摇，“我读研究生，今年是第三年，我们实验楼在医院里，你呢？工作结束了么？”

    成州平说：“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闫立军被击毙，武红认罪，被判无期徒刑。

    他这七年，摧毁了不十条贩毒渠，除掉了韩金尧、闫立军这两大毒枭。

    一切都很顺利。

    只是没能赶上她毕业。

    成州平问不，后来她有没有自己去德钦，有没有忘了他，有没有别人。

    “张嘴。”小松掰一小块柚，放到成州平嘴边。

    “你放那儿，我自己能吃。”他用指使床柜的位置。

    小松挑眉：“你能自己喝，还能自己吃柚啊。”

    成州平说：“我不饿。”

    这男人没有一句话是能信的。小松见他不吃，于是把柚放自己嘴里。

    她买柚的时候，都没有选，直接让老板给她最贵的柚，果然，多多，酸甜适宜。

    她吃完柚，俯在成州平上吻了一。

    “甜不甜？想吃的话，我喂给你吃。”

    “我吃一块就行。”

    她掰来一大块，喂给成州平。

    成州平吃了东西，人也有力气了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你读什么专业？。”

    小松说：“瘤科，就是研究癌症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”成州平对医院不太了解，他看了会儿窗外面的雪，忽然说，“要是我瞎了呢。”

    小松开玩笑说，“那就把另一只睛也戳瞎呀，好事成双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这样安病人啊。”成州平的尾音拉得很，因为虚弱，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撒。

    小松突然握住他的手，她目光定：“你不要怕，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成州平想，她指的，应该只是明天的手术。

    病房没有过夜的地方，小松吃完柚，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明天的手术是早晨十，小松打车回了宿舍，收拾了一日用品，又打车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实验楼里有个休息室，他们赶论文，就会住在实验室里。不过今天是平安夜，大家都去玩了，没人会待在这里。

    实验室的床很简陋，床板很，睡起来并不舒服，可小松今晚睡得很好。

    第二天她六半就起来了，这会儿天还没亮，小松洗漱完，又画了个淡妆，楼去买早餐。

    医院堂刚开锅，她打了一碗气腾腾的粥，上住院去找成州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