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件大事，我得先和家人商量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别的学生，李选也没什么担心，但因为是小松，他心里拿不准。

    “李犹松，国读博对你的未来肯定是利大于弊，这你应该也很清楚。但还有一，是我个人觉得，你必须去。”

    小松目不解。

    李选在她的注视，说：“上学期期末，有一些关于你私人作风的风言风语，你本是个能够专心事的人，我希望你可以到一个可以让你专心学习的地方去，不要时间力去抗衡这些风言风语。”

    小松知，那些言蜚语，自于成州平住院那段时间。

    上学期期末她就听过了，传到她耳朵里的话，已不堪耳。

    她对李选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
    李选面凝重了一会儿，说：“李犹松，你不用谢任何人，什么因结什么果，你现在拥有的一切，都是你自己取得的，坏的也是，好的也是。”

    小松对他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此刻，她觉得命运真的很奇妙。

    当初，如果她没有帮成州平的爷爷，就不会成为李选的研究生，有接来的人生路。

    李选说：“我把要准备的材料微信发你。”

    小松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可是，她和成州平，甚至没有彼此的微信。

    离开李选办公室，小松再次打开手机里的行程件，她意外发现，这趟航班因为航空制，延迟起飞了。

    在这延迟的半个小时里，成州平重新打开了手机。

    他开手机相册，七年来的照片，一页到尾。

    最新一张照片，停留在元旦那天。

    他开那张照片，双指动，放大小松的半张脸。他遗憾这张照片没有照好，也遗憾昨天送她的时候，没有好好拍一张合影。

    飞机机舱里响起航空制结束的广播，成州平几乎是在一秒的时间，删掉了那张模糊不清的合影。

    他关了手机。

    飞机一路向南，两个小时后，抵达南宁吴圩国际机场。

    成州平一飞机，先去了就近的洗手间换衣服。

    南宁和昆明纬度差不多，冬天都。男洗手间里都是换衣服的人，成州平把上的夹克、抓绒衣脱，只剩里面一件短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