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发前一个晚上，川才从傅辉那里收到易信息。成州平没能拿到的易信息，不过，这是个好开。

    川说：“个月我要去趟凭祥跟越南人生意，你跟着我，佣金咱俩四六分。”

    他一咬定是徐坤拿了钱，反正宿舍又没监控，是是非非，全凭一张嘴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这叫什么话？那玩意儿，是人能碰的么？”川忽然动怒。

面无表地说：“川哥，我只想挣钱，碰不碰那玩意儿，我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他把行程同步给了远飞他们，对远飞他们来说，这显然是个好消息。晚上成州平和远飞通了一次电话，远飞再三嘱咐：“越南人凶残，和他们生意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。”

    徐坤脾气爆，成州平一激他，他扔手机，从铺钻来，“你他妈别没事找事。”

    川开着他的小轿车带成州平回造纸厂，嚷嚷了一路，“你跟他动什么手呢？有什么事非得动手解决？门在外，忍一时海阔天空，知不？”

    成州平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成州平说：“谢谢川哥。”

    刚好天黑，成州平到宿舍，对床铺的徐坤正在看手机，成州平拉开衣柜，翻了一自己的衣服，他突然哐一关上衣柜的铁门，转走到徐坤面前，“我钱呢？”

    徐坤被成州平打断了肋骨，在医院吼着要告成州平，后来川面，让成州平了医药费。徐坤早看成州平不顺了，不依不饶，非要报警。

    在那个无人问津的七年里，即使没有关心，他依然不急不躁地事。

    他能看来，川不毒，他全上，从到脚，都呈现健康的富态，笑的时候睛眯成一条，两只小睛里全是光，生气的时候眉竖起来，睛瞪得圆圆的，更好笑了。

    时间差不多，成州平离开网吧，去快餐店吃了饭，就回了造纸厂。

    成州平看着窗外，说：“川哥，我真的没办法了，你让我走吧，我去别的地方挣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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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成州平说：“我走的时候救你在宿舍，你是不是拿我钱了？”

    远飞又把老周和刘队的关心转告给了他，那些关心，在一定程度上，给了成州平支撑。

    只要他能到易中，就可以取证。

    成州平这一赔，把这大半年攒的家都赔了去。

    无聊的等待中，他开了网页，骨节分明的十指敲击键盘，打「海德堡」三个字，搜索结果的第一条，是一张带有河和教堂的照片。

    他年轻时候也打游戏，还打的很好，为了那次任务，号也卖了。他注册新号玩了一局，就发现自己真的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。退游戏后，成州平随便开了电影，他闭睡了会儿，心神难安，被噩梦惊醒。

    成州平揪住他的衣领，把他往后推，“你是不是偷老钱了？”

    他刚说完，徐坤就推了他一把，一拳砸在他脸上。徐坤先动手，成州平立还击。

    成州平算是碰了，他只能一边往宿舍走，一边想办法。他怀里揣着钱，视线扫过一排排蓝白相间的活动板房，忽然旁的房里传来争吵声。

    成州平说：“他拿了我妈的救命钱。”

    徐坤平时手脚就不净，川还是信成州平的，但是，他无奈地说：“他不认，宿舍又没监控，你说咋办？”

    那毕竟是他的钱，川也很惋惜。

    徐坤本不是他对手。但成州平依然很谨慎，他没有用格斗技巧去攻击徐坤，而是一通打，另一个广西人回来，才把他们拉开。

    他不敢多看，匆匆浏览了一，就关掉了网页。

    打架斗殴这事，在车队并不少见。

    徐坤说：“什么你钱，没见。”

    川主持公，让成州平赔钱。

    成州平的心里迅速形成了一个计划，他加快步伐回到宿舍，换了衣服，就门去市里了。

    川冷笑了一声，说：“让你见识一这个挣钱有多不容易，以后就踏实了。”

    造纸厂是什么的？怎么能惹警察。

    成州平心想，原来毒贩也知那玩意儿不是人能碰的。

    他在网吧待了一个午。

    川能预见让他走的后果是什么。在车队待着，都不安分，去别的地方，只怕又会走上歪路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一切变得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