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接受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这睛怎么回事？”段祐言没有裴望舒乐观，看到许怀谦睛上带，不禁担心。

    “半瞎，”许怀谦也没瞒着，“看看能不能养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要是养不好呢？”章秉文有些担心，别的都好说，这要是睛看不见该多难受。

    “不许胡说，”从来没生过气的孟方荀一把捂住了章秉文的大嘴，“一定会养好的。”

    许怀谦不在意地笑笑：“养不好也没事。”

    看他这般淡然，裴望舒疑惑地问：“你不考科举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考啊，为什么不考！”许怀谦才不会放弃呢，在考场里他就定决定了，这个科考不多难，他都会继续考去的，不然他现在的罪岂不是白受了？

    君报仇十年不晚！

    虽然都是一些臭鱼烂虾，但考场里克扣资这么大事，背后要是没人受益，打死他都不相信。

    他现在势薄没办法为自己报仇，但只要他一步步考上去，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些贪官污吏为自己过的事后悔。

    气死他了！要不是他命大，还有个不放弃不抛弃的好老婆，他现在就嗝了！

    “你睛都看不见了，怎么考？”段祐言心复杂，他只想敷衍了事，许怀谦都这样了还不放弃。

    “会有办法的。”他计算过，他现在差不多相当于近视两千度，要是实在好不了，他就烧玻璃制镜呗，没准他镜还更好看呢。

    就是玻璃怎么烧来着？

    许怀谦在往好想，段祐言他们却觉得许怀谦这是定自己能好，也不打击他心思，见他的手一直在摆绳，问他：“你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打络。”许怀谦的手在桌面摸索了一，摸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络来，“就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看耶！”章秉文提起来，一个活灵活现的生肖的络，不是那扁平的，而是实心的，跟一个小玩偶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打的？”孟方荀惊诧地问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以前搞扶贫的时候，有段时间非常行非遗手工，为了让留在村里害怕去打工的女人足不在家也能赚钱，他去学了这个非遗打络，给她们开了个网店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他跟着师傅真是人都要学吐了，晚上闭着睛手都在打络，学会了就回村里教其他人。

    睛蒙上布后，他一天无所事事的时候，想到这个世界的人也打络，不过打的都是那扁平的，还没有像他这实心的，就让婉婉去给他买了些线回来，试着了。

    可惜，他现在睛看不到，只能打单的，也不知打来的怎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