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何况我们这些遭了灾的人，能这么快再次把家里的娃，连女娃、哥儿都能送书院读书，你们就烧香偷着乐吧，还怕许大人和陈大人会害我们不成？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是，陈大人一个哥儿都能当爵爷了，何姑娘一个女，还在县衙当主簿呢，没准往后，女、哥儿能跟男一样考取功名呢，你们瞻前顾后的不敢将家中的女、哥儿送去读书，要是往后真能考取功名，悔死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，读书有什么不好，读书了，家里的娃都能读报了，往后每月旬再来的时候，直接让家里的娃读，这不比到求人帮忙读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我们盛北的百姓，不是女娃还是哥儿都能分到田地，就让他们用他们自己手里的田地收去读书呗，读了书以后更有息了，没准还会激家里呢。”

    “读了书以后也能更好找婆家！我家娃可是跟我说了，以后他也要找个会读书识字的女娃或者哥儿，看看陈大人，会读书识字，多了不起！”

    有这些生了男娃的家左一句右一句地捧着，那些原本不同意将家里的女娃、哥儿送去学堂的人家，逐渐地有一动摇了。

    他们不求家里的女、哥儿有什么息，但若是读书识字能让他们嫁得更好，也不枉他们托在他们家一遭了。

    “爹娘喝，歇歇脚。”

    傍晚，兰两，一个从面粉厂里工回家，一个从榨油坊里工回家，他们家瘦瘦小小的女儿刚把家里的小儿哄睡，看到他们回来，忙端过家里烧开放凉的过来伺候。

    兰两接过咕噜咕噜地大了一，坐来问她：“今天家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都好。”兰一边回话，一边搬簸箕，拿一把生锈的菜刀剁着簸箕的草，“弟弟今天和隔二玩了一天，没有捣，我把田里的草锄了，这些草我背回来，剁碎明早喂。”

    兰娘看了看屋边有个装满了草比兰还要大的背篼，而蹲在地上剁草的兰瘦瘦小小的不说，那双握着菜刀和草不停喂砍的手又黑又皱。

    再看一旁，听到他们回来，被惊醒，着睛从床上起来的小儿，一双手白净白净的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兰娘一就愣住了。

    她的儿只比兰小两岁啊！

    “娘，我要一个书包！”看到爹娘回来了，铁醒来就扑到了兰娘脚边，央求，“二说了，读书的人都得有个装书的书包，他娘已经在跟他了，娘我也要一个！”

    听到读书两个字，正蹲在地上有节奏有规律地剁草的兰，手顿了顿，抬看了她娘一，两只怯生生的睛里写满了期盼，但见她娘并没有看她一，睛里说不是失落还是什么，又低重复着刚才的剁草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好，娘得空了就给我们铁个书包。”听到自家小儿的央求，兰娘并没有拒绝，名她都给儿报了，还差这一个书包么？

    不过，到底是当年，刚兰剁草停顿的那一，她还是留意到了。

    看到女儿小小年纪就饱经风霜的一双手，兰娘也不知自己怎么了，明明她小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，带弟弟，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，一双早就糙得没法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