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传来尖锐痛,她一时分不清是因为藤蔓带来的疼痛，还是因为伤自己的人是师兄。

    赵离僵望着对面的江习，脸苍白如纸,偏偏这时稀释剂彻底失效，她耳边瞬间无数声音，大脑中像是有一只手在疯狂搅动,伴随着剧烈刺痛,眩恶心不止。

    赵离意识低看向自己心,透过模糊的视线，却发现并没有多余的血来，全被来的藤蔓收。

    又两滴血接连落,砸在之前那滴血上，瞬间染开。

    赵离缓缓抬手抹了抹鼻，双盯着手上的血迹,后知后觉：……原来是鼻血。

    之前用稀释剂压制去和异植之间的联系，骤然爆发，无法承受压,导致她七窍血。

    相比之,对面江习仰闭目，近乎享受这一刻,藤蔓取到赵离新鲜血,让他充斥着澎湃的新生力量,白发纷纷脱落，发中开始全新黑发,面上皱纹沟壑逐渐光平复。

    “师兄……”赵离缓缓抬，看向江习，像是第一次见到他，她一开连咙中都充斥着重的铁锈味，“其实铁刀木的那坛酒早变质了。”

    当日在基因大楼，两人相认，她喝了大半坛。

    江习睁开，这久未见的充沛力量让他自信膨胀到了极致：“是吗？我老了，很久尝不味。”

    见赵离没有再开，他又耐不住：“你只说这个？”

    他突然手，藤蔓刺她心脏，她应该有很多要问的话才对，而不是莫名提起一坛变质的酒。

    谁也没有注意，地上那几滴洇透消失的血。

    “我该问什么？”赵离抬手用指尖缓缓抹去落在脸颊的血痕，问他。

    重新涌动的力量让江习度兴奋，他异化赵离心脏的藤蔓转动几圈，以至于她吃痛弯腰咳呛鲜血。

    赵离扯了扯嘴角：“你不是想知我能应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小赵，别怪我。”江习面貌从七十多岁的老人逐渐恢复到五十多岁，形开始变得，“当初师兄见到你是真兴，但我撑不去了，这么多年研究生因，只想要多活几年，结果这东西对我没用，反而便宜了他们。”

    生因对衰老的细胞不起作用。

    “有了你的血，我再去摘那朵。”江习双亮到诡异的程度，“以后提取更完善的血清，促人类化。小赵，我会让所有人记住，你的伟大贡献。”

    江习另外一只手异化的藤蔓因为过于兴奋，在空中不断挥舞：“要怪只能怪赵风禾，是她一手将你推向死路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她，你知我的存在，最后一样会动手。”赵离熬过心脏传来的绞痛，勉直起，自嘲，“是我不愿意相信你变了。”

    江习西装革履，衣着致，她想师兄不在乎这些，是专人打理的缘故。

    江习十指净，甲床无垢，她想他年纪大了，不便亲自实验，接田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