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！”

    “溪儿明白了，这是要我们从小好好读书，听从师教导的理。”

    章越转移话题：“溪儿，你爹爹回来了么？”

    章越看来是要将昼寝行到底了。

    从此章越放弃治疗。

    见章丘一脸好学的样，章越：“溪儿我教你，人之初，本善。相近，习相远。”

    二哥章旭曾受父兄之命，来辅导章越功课，结果被气不行，以朽木不可雕也，粪土之墙不可圬来喻之，拒绝再教章越。

    “人之初，本善，意思是生而为人，天都是良善的。人与人之间秉相近，可习却是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爹娘都曾说昼寝不好。”

    此刻章丘搬着小板凳在窗前，膝放着书。待章越起床时，章丘早已读了一个多时辰书，这样勤勉实在是令章越汗颜。

    说章旭读书极为了得，先生讲课时，他一般是闭目养神，但睁开睛时，先生就知自己哪里讲错了。至于章越他也是平分秋的存在，每当自己一睁，先生就知是时候该课了。

    “三叔快教我！”

    “爹爹一早就门了，是了，三叔你以后可以教我读千字文吗？”章丘抬起。

    但以往章家宽裕时，尚供得起三兄弟读书。但现在窘迫到连房都要卖了，章越如何再提？但不提不是又辜负了自己读书的天赋吗？

    “溪儿不昼寝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章丘念了念：“人之初，本善。相近，习相远。溪儿明白了，可有句？”

    好事的人拿了个段议论他们兄弟二人。

    章越听了一会，听章丘在读的都是蒙学读，是《开蒙要训》和《百家姓》。

    次日天一亮，章越依旧在家睡到三竿方才起床。

    章越：“有的，听好了，句是‘苟不教，乃迁。教之，贵以专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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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百家姓》起于宋初，如丘栽培还是很用心的，小小年纪已读了《百家姓》与《开蒙要训》，《千字文》未读，蒙学的课程只是行一半。

    而自己虽被开除学籍，但好歹蒙学已是读得差不多，但一步若要制举，是时候找个明师攻读经史，开笔作文章了。

    此话说得章越有些面上挂不住：“还好，三叔我一贯睡得实。”

门看看，怎么说都要试一试……这人啊，你有时候不能把他想得太好，但也不能把他想得太坏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娘告诉溪儿千万不要学三叔。”

    虽说千字文他早已经掌握，但章越心底却想得是另一篇与《千字文》齐名的蒙学经典。

    早些年时，父兄对章越也是抱有期望的，希望章家能再一个读书人。

    章丘想了想：“三叔，这不是千字文，这是三言呀。”

    章越心想，自己兄应该一大早去衙门打听消息，也不知官司有了眉目了没有。

    “对啊，三叔教得是一首三言诗，”章越笑了笑，“溪儿，真聪明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教导，本就变坏，而教导之，贵在专一。”

    “三叔，溪儿的读书可吵到你了吗？”章丘眨着睛问。

    自己这么大的人了，连个小孩都不如。

    好吧，童言无忌。

    章

    章越在旁听了，不知说得是徐都，还是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