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大伯家中有几人不官的，故而推至我们家中，爹爹今日家宴或许会问了你和哥哥有无荫补之意。你是如何打算的？”

    王氏看吴安持脸，有些失望地：“我就知不可在此刻问你。”

    吴安持看向王氏的脸：“娘，你也知科场之难，有官为之即先为官。就算荫补，日后也可考锁厅试，博个士。”

    王氏：“我本也是这个意思，但见你片刻犹豫也无就答允了，我看补荫以后也未必有考士的打算……”

    吴安持不满：“娘，你说话倒越来越像十七了。”

    当夜吴府家宴。

    吴充为官已是二十载，却未及不惑之龄。

    他十七岁中士，可称得上少年得志，之后仕途上又得他几个兄提携，可以称得上一路亨通。

    在群牧司时，王安石连包拯敬的酒都敢不喝。但他这样过之人，对同僚吴充也极为敬佩，视他为至友。不仅在诗词里一一个冲卿兄地亲切地喊着，还将女嫁给了他次。

    吴充相貌可称丰神俊朗，其妻李氏也乃名臣李宥之女，这也是一桩门当对的好姻缘。

    这日家宴，吴安诗，吴安持夫妇，十七娘都是在场，至于几个孩童则由人抱着在旁另一张小桌吃饭。

    席上众人不敢声，唯有吴充言，吏打算荫补给吴育后人为官，幼分授予太常寺太祝，大理寺评事，秘书省正字等官。

    吴安持想起今日在炉亭谈论三冗，他也如今冗官之弊。至于冗官之弊，就是荫补太滥。故而范仲淹提十条其中一条就是‘抑侥幸’，意在革除荫官之弊。

    如吴家几个荫补的官职都是京朝官，虽然只是对应着无的四十，四十一，四十二阶这最后三阶，但远在选人官阶之上了。

    连一科士里只有数人，初授才能为京朝官，其他都要任选人。

    今日太学同窗们抨击冗官荫官之弊时，他是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吴安持从心底知他们说得对，但此事落在你上时，那么到底又是对还是不对？

    从此不必苦读诗书了，甚至不必考中士后，就去偏僻地州县任职，自己可以留在繁华的汴京了。

    听到吴充言已打算让他们兄弟二人一并荫补时，吴安持心底一块石终于落地了。

    吴充：“荫补之事，一日未有明旨，你们二人一日不可声张。其他人也不许多嘴。”

    席上众人都称是。

    吴充又：“即便荫补，但朝廷也不会立即给你们差遣，等上二三年也是有的，这些时日你们就在家读书，不许外。”

    见气氛有些严肃，一旁李氏向两个儿笑：“爹爹的吩咐记在心底就好了，菜都凉了！”

    吴充微微动手夹菜，一家人这才动筷。

    吴充吃了几，又考校二个儿学问和政治之事。吴安诗答了不好，挨了吴充几次训斥。其他人在饭桌上吃饭也不由是提心吊胆。

    待到吴安持时，他还未答手中的筷已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吴充不由摇了摇，等丫鬟给吴安持换了双筷后，方问：“你泰山那份给官家的万言书看了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