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为一看她那样，就知昨晚手又重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，如果我去可可西里呢？”

    他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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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本以为能与他多温存一段时间，即使他白天要在校募捐讲座，至少晚上能与他在一起。没想到久别重逢的第一个夜晚，也将是离别前的最后一夜。

    等到陆为洗完澡来，她才打着哈欠起了床，满地上捡昨天扒扯掉的衣服往上。

    林瑾离开后的几个月，是藏羚羊产羔的关键期，也是防盗猎的关键期。这段日里他几乎就没睡过一个整觉，终于到了八月，藏羚羊产羔期过了，他才有心思到北京来筹一圈款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青海人，毕业分…可以选择分到青海，也就是可以分到可可西里。”林瑾从他上坐了起来，“今天我过来的时候就在想，可可西里这么多年越治越，或许问题是在了理层上。我可以帮你们推动，建立一个可可西里理局。”

    他抱着她的睡，额与她抵在一起。不知是不是无意识地，林瑾又往他上靠了靠，与他挨得更。

    忍着，憋着，当没看见，讲完讲座就走人。

    其实来时，他没想着要专门来找一趟林瑾。当初她断得决绝，连离开都是在夜不告而别，他想，年纪轻轻的小姑娘，也该拥有自己的新生活。可当他今天在讲堂里看见她时，心的冲动几乎捺不住。

    这一晚上的折腾让两人都餍足万分，睡意很快就来袭。林瑾的呼逐渐变得规律而均匀，陆为判断她睡着了，在她耳廓上浅浅亲吻。

    她还以为，他是一来北京就来找她的。

    “腰疼？”

    她小声问：“陆为，如果我去可可西里呢？”

    林瑾实在太擅理离别了。

    话题的转变来得太突然，陆为跟不上她的思维，皱起了眉：“你的意思，你想到可可西里来，理层上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就募捐呗。”陆为笑着撩她发，“空的时候还去书店买过书，充当一文化人。昨天中午，跟尼玛一起去了那个洋快餐店，叫什么麦…麦什么的，问了个价钱就去了。北京到底是北京，两个洋夹馍要卖到二十四块。”

    “诶，尼玛也来了？”

    她的前半生就是在不断地和一切离别。至亲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她，她的边似乎从来就没有过任何久的人或事。

    “你来北京五天，都了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可她追了上来，不仅追了上来，还找上了门来。这一回，不再是他在荒野之中趁人之危，而是她主动将自己再一次送到了他的面前。无论她是为了旧，还是追求与他好的，总之她来了。

    林瑾被陆为洗澡冲的声音吵醒，捂着腰坐起来，听见卫生间里的响动，看见他的行李都还在，才安心地倒，眯上了睛。

    就像心脏被剥走了一块，再也合不起来。

    林瑾睛委屈地眯起来，角却忍不住上扬：“嗯。都怪你。”

    但痛快的分开后，那离别带来的对她来说却依然棘手。即使此刻还没有分开，她几乎已经能受到陆为离开后自己的失落。

    “他是巡山队的副队，我们一起来的北京。北京的学校这么多，靠我一个人走不完，他跟我一人一半呗。我们不一起住，他昨天晚上就回格尔木了。”

    林瑾，再一次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她忽略了后半句话，只听见了他说，他在北京已经五天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幼稚的杯车薪，但可以尝试。”

    痛快的分开是简单的，她早就得心应手。

    对他这样的人来说，能有一个安稳的夜晚不容易。

    此时才刚刚八。昨晚他们完，洗完澡就已经三，五个小时的睡眠对她来说并不充足，神略有些疲惫。

    缠绵悱恻，直至天亮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里，陆为的心中就涌过。

    今晚和明晚都有加更，都在1830分

    她，默默躺到了枕上。他躺在她边，轻搂住她的腰。

，也是时候回去了。我不在可可西里，阿大他们会更嚣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陆为叹气，“别多想了，你毕业还早着，先好好读书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傻姑娘。”陆为浅笑，“你不是去过一回了么。我们那地方有什么可再去的，乖乖呆在你的北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