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瑾又一次独自坐上了从北京前往青海的火车，上一次是去见哥哥，这一次是陆为。

    票买得急，绿车里早就没有了正式的座位和卧铺，一张无座票，让她在车厢衔接的过里度过了两天一夜的时间。

    火车上的奔波令她蓬垢面，但她也没什么打理自己的心思，一火车便直奔记忆中的那家小旅馆而去。那是几个月前陆为兜着圈带她去的地方，她记不起的位置，只有个大方位的印象。

    火车站前的小广场上聚集了不少摊贩，叫卖着和饮料，也有卖黄票的黄，三两成群地地坐在地上，聊着天晒太。

    林瑾从他们边路过，恍惚间好像从他们嘴中听到了陆为的名字。可当她顿住了脚步转看过去，那群黄又闭上了嘴，不再讨论原先的话题。

    她了自己的拳心，继续朝着火车站外走去。

    正午的天气，日火辣辣地照着大地，没走几步她就浑了汗，黏黏腻腻的觉让上更加难受。两天前上火车到现在，她统共就吃过两个馒，胃和神都不好。

    一香味忽然引了她的注意，她循着香味望去，在路尽的街角瞧见了一家人满为患的藏面馆。面馆里满满当当全是客，老板忙得停不来，端着一只又一只的面碗摆到桌上。

    当初她在陆为的车上两次路过过这家店。那天晚上虽然吃的也是面，却不是这一家。如今再一次来到，她的胃中正好也空空如也，便走了店门，找了张剩一个空位的桌拼了座，要了一碗面。

    招呼客人、上菜、结账、翻桌，这么多活只有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，上菜就慢了些。一碗藏面迟迟烧不来，林瑾静静地坐在桌上。

    一旁拼桌的是几个汉人，虽然是汉人，但说起普通话来，音也重得很。他们也在等着面，百无聊赖之中，便聊起了天。

    她没想留心听的，话却自己钻了耳朵里。

    “他也不是什么好人，自己也卖过羊的。谁知他卖的羊是缴来的还是打的，说不定，他打得比盗猎者还多呢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他那辆车里，车座上都还垫着一张羊呢。这人还要办天葬，山鹰不会去吃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让人打猎，其实就是为了自己独占这条财路吧！”

    “几位客人，面来了！”老板端着托盘，带着面过来，打断了客人们闲聊的话。

    林瑾的面跟着到来，她拿了筷，把面上的辣油搅拌化开。

    红的油漂浮在清寡的面汤上，像是清澈湖泊中淋上了鲜血。

    旁几人没有提到野牦队陆为的名字，可每一句话的指向却都是那么明显。

    在可可西里打击盗猎，却在迫于无奈之倒卖过羊。他的车里还有一张藏羚羊的绒垫，那是她从林述的车里拿来，落在他的车上的。

    他们中的那个人，除了陆为，还会有谁呢。

    林瑾吃完了这碗藏面，尖还停留着辣味，却忽然酸得难受。有些东西汹涌着要冒来，她在路边捂着嘴呕，却什么都没有呕。整个腔中都充斥着酸涩味，一阵阵犯恶心。

    她压难受，继续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“昆仑宾馆”的招牌现在了前，这家小小的旅店里只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，见到林瑾了门，忙说：“，我们今天不营业。”

    林瑾抬，看了贴着警戒封条的楼梯，转问小姑娘：“你是老张的女儿吗？”

    小姑娘：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