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（6100字）

    “你觉得，秘术结晶是如何雕刻而成的？”薇薇安没有直接回答有关森灵的问题，而是忽然问起了别的。

    “结晶……”

    沐游一怔。秘术结晶，理论上是将黑法的原理丝剥茧后，用黑法最原始最底层的逻辑，构筑的无害法回路。

    这说法听起来很简单，但，要将黑法的心剥离，还要将其中最纯粹的分提取，这个过程谈何容易。

    “纯净的黑法回路，注定也是需要人来一笔一划尝试来的，但黑法却不像普通法，可以随意研究。每一次尝试，都是在刀尖上舞，伴随的都是失败后失控的风险。”

    “在这况，拥有纳黑力污染的力量，还能自如变换形态，能够完全模拟人法回路运行的森灵，正是试验的最佳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沐游沉默，薇薇安在这时提到这些，他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森灵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族群，它们温和，不喜争斗，每日的工作就是为大地收各污染，每一个森灵的心都可以容纳海量的污染，同时它们自也有消解污染的能力，一般的污染，它们收到的时候就可以当场消解掉，只有极少数难以消解的污染会沉积来，比如黑力的污染。”

    薇薇安看着远方狂暴中的森灵：“而这个森灵，是它们族群中受黑力污染最严重的一个，因为它天生的‘排毒’能力很差，导致它累积的黑力污染比同族多得多，这样去迟早有失控的一天。而像它这样能力不合格的森灵，一般都是要在失控之前，自我消亡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找到了它，和它约定，希望它协助我制造秘术结晶，只要能制造秘术结晶，就可以用结晶的力量，帮它疏导沉积的污染，而如果这个想法能够实现，今后还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森灵的淘汰问题，帮助整个族群更好的存活。”

    “它答应了？”沐游问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薇薇安了：“森灵答应了，我和它经过了成千上万次的试验，最终成功雕刻了完整的纯净黑法回路。但无数次的失控，也严重加了森灵的污染程度。它被族群所抛弃，独自来到这片边缘之地，在这里扎，形成了黑森林，并设立了足够复杂的迷结界，以防止自己他日暴动后，黑力通过森林里的生去。”

    “随后森灵将受损严重的心给了我，让我帮它清理污浊。本来一切都照计划行，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薇薇安没有说去，但沐游已经知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结晶制造来后，薇薇安他们才发现，使用黑法，除了基础的失控诅咒外，还有更层的诅咒——对人的诅咒！能够执行这个计划的，只有可以无视人诅咒的愚者。

    所以净化计划不得不中途暂停，薇薇安死前留在了黑森林，等待新一代传人的到来。

    只可惜，在传人成起来之前，森灵就先一步崩溃了……

    想明白这些，沐游舒了气，没想到秘术结晶的背后，居然还包着这样的辛密。

    “你去吧，这里给我。”薇薇安忽然说。

    “唔？你确定？”沐游愣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薇薇安：“用死神契约传给我力量，伱去冥想恢复力，接来的力消耗会很剧烈，你需要待在一个安静的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