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远在天边近在前。

    宋集薪这一刻，浑颤抖，发麻。

    两两无言，久之后，宋集薪突然说：“叔叔，我虽然对刘羡有杀心，之前甚至考虑过跟老龙城的苻南华易，让他找办法去杀掉刘羡。但是，我心里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刘羡，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，哪怕他拥有一份历史悠久的家族传承。我杀他，只是觉得杀了他，我也不用付多大的代价，仅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宋镜有了一些兴致，“如此说来，你另有心结？”

    少年摸了摸脖，沉默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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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更半夜，万籁寂静。

    小镇竟然还有人走在街上，她影纤细，衣衫单薄，当她走过杏巷铁锁井的时候，有些咬牙切齿，她经过牌坊楼的时候，还狠狠踹了一脚石，最后她来到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，照老人的说话，这棵树不知活了多久，而且无论什么时候掉落枯枝，从不会砸到人，极有灵。

    大摇大摆来到树底的少女，她当然对这些说法，相当不屑一顾。

    她打开那从自家公那里借来的古书，开始“图索骥”。

    她一个一个报名字过去，像是沙场秋兵的大将。

    等到她有些燥的时候，她停名，一手拿着那本被宋集薪称为“墙外书”的地方县志，一手指向槐树，仰骂：“给脸不要脸是不是？！”

    悄然无声，并无答复。

    少女立即跺脚，破大骂，“四姓十族，先从四姓开始，卢李赵宋，你们四大姓，识趣识相一，赶的，每个姓氏最少掉三张槐叶来，少一张槐叶，我王朱这辈就跟你们没完！去之后，一个一个收拾过去，你们是少年青壮，还是妇孺老幼，反正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狼，忘恩负义还有理了？！”

    少女骂得气吁吁，一手扶住腰肢，犹然骂骂咧咧，“姓宋的，大骊王朝能跟你们姓，最大的功臣是谁？你们心里没数？跟我装傻是不是？信不信我一去，就让大骊姓卢姓赵姓什么都行，就是不姓宋？！”

    “十大家族，每个姓氏两张槐叶，其余普通姓氏，最少一张，当然，谁若是有魄力押注，多多益善，回我一定让他赚个盆满钵盈！”

    “十族里的曹家，对，就是了个王八曹曦的曹家！这兔崽当年什么恶心事不，穿着开的时候就一肚坏！你们除了两张槐叶之外，必须多给我一张，作为补充，否则我王朱发誓去之后，一定要让曹曦断绝孙！竟然敢往井里撒，这缺德鬼，是怎么当上一国真君的？！”

    “还有那个谢家，你们家族了一个叫谢实的家伙，对不对？嗯，我跟他有，当初如果不是我，他早就给洪冲走了，所以你们不多给一张槐叶，说得过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