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，“你有爷爷吗？”

    少女愕然，这个问题怎么回答？难暗藏玄机？要不然天底谁会没有爷爷？

    她觉得肯定是一场考验心志的陷阱，正当少女小心酝酿措辞的时候，崔东山哈哈笑：“原来你也有啊？”

    谢谢有些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好冷的笑话。

    最后两人一起抬望向夜空。

    中秋明月，豪门有，贫家也有。

    极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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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作为李家主妇，家主李虹的妻，也就是李希圣三兄妹的母亲，算不得如何好说话，但是赏罚分明，在家族极有威信，已经是十境神仙的李氏老祖，对这位持家有的儿媳妇，也从不拿架，挑不病。

    富贵且敛的李家大宅，仆役丫鬟众多，各姓氏的家生都有，祖祖辈辈都是李氏的己人，而且李氏历代当家人，对于人从来都恤有加，先前朱河朱鹿这对父女，就是一个例，以至于有府上老人打趣朱鹿是丫鬟，小的命。

    家主李虹是万事不上心的人，喜收藏瓷片和读书注疏，除了跟李希圣偶尔聊天，不太面，持家族大小事务的当家妇人，她没有读过多少书，识得字，因为需要查账。李家有个传承已久的习俗，就是每当逢年过节，蒙童岁数的孩，就要死记背带某个字的成语俗语，若是李家辈见到的时候问起，孩们能够顺畅地回答来，就可以拿到一封喜钱，去年除夕是嘉字，今年元宵则是桃字。

    当家妇人在元宵节这天，让贴丫鬟拿着一摞红包喜钱，路上遇见了“守株待兔”的孩，便会开笑问，然后就有了孩们早就准备好的答案，一个个稚声稚气，清脆悦耳，让气度雍容的妇人微笑不已，比如桃李不言自成蹊，桃之夭夭，桃腮杏脸，等等，都是很好动人的说法，哪怕有一个孩，脱而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听来的“凡桃俗李”，是一个很贬义的成语，妇人也没生气，一样笑着给喜钱。

    只是当妇人听到投桃报李的时候，笑容似乎有些牵，听到李代桃僵之后，分明是一个略带褒义的说辞，虽然寓意算不得如何满，但比起凡桃俗李，其实还是要上一些的，可妇人满脸怒气，吓得那个孩不知所措，语气生地问过了孩姓氏后，姓陈，妇人虽然最后还是让丫鬟给了孩喜钱，可是离去的时候，她脸冷若冰霜，并不常见。

    李家上，都知家主李虹最偏幼女李宝瓶，皇帝，百姓幺儿嘛。

    对于李希圣和次李宝箴，人们看不明显的私心，李虹也跟李希圣一起看书，也跟李宝箴没大没小一起喝酒。不过李虹妻可能因为李宝箴是小儿的缘故，加上李宝箴又是天生讨喜的，对谁都知冷知，反观李希圣则沉默古板许多，从小就不太说话，所以妇人跟李宝箴就要亲近许多。

    自从李宝箴离家远游京城后，妇人就经常寄信去往京城，询问何时回家，家书往来频繁，每当李宝箴说起了京城趣事，妇人拿着书信就会笑声，只是每当放书信后，又会惆怅忧心，总担心小儿会在大骊京城那么个大地方受委屈。一封封次寄回家中的书信，都会整整齐齐叠放在红漆小匣，李虹为此还调侃过妻，就宝箴那么聪明的孩，哪怕门在外，也是万万吃不了亏的，你担心别人才对。

    今天李希圣从学塾返回，回到自己院，发现爷爷站在小池旁，像是等了好一会儿，连忙快步走去。

    老人率先走向屋，“去你书房说。”

    到了布置素洁的“结庐”小书斋，老人示意李希圣一同坐说话，笑：“宝箴太脱，离开家乡那么远，又是小儿，你娘亲担心他是人之常，你别觉得她偏心，为此伤。”

    李希圣微笑：“当然不会。”

    老人缓缓：“那谢实名要三个人，其中有你，我并不奇怪，你爹不晓得你的天赋，那是他瞎，我甚至觉得你半不比那个神诰宗贺小凉差，一洲统的玉女怎么了，了不起啊？我孙也就是没有宗门栽培，否则说不定你就是金童了，到时候结成神仙眷侣，呵呵，这倒是不错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，老人自己乐呵起来。

    李希圣有些无奈。爷爷这喜跟人较劲的脾气，是改不掉了。为了成为骊珠天四大姓十族当中，第一位十境修士，这次破境过程其实相当凶险，可是谁劝都没用，李希圣同样劝不动，若非偷偷算卦，算了一个上中卦，李希圣还真不敢就由着爷爷一撞去，闭生死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