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场大战之中，何曾懈怠了？

    此外，还有已经是京官的赵繇，以及那个如今就在京城的林守一，哪个不是天才中的天才？

    刘袈笑：“那侍郎大人就继续蹲着喝西北风。”

    董湖转气呼呼：“端明，来生磕磕。”

    赵端明手腕一抖，起拍拍手，“没啦。”

    刘袈抚须而笑，好徒弟，跟师父一条心。

    其实陈平安早已返回小巷附近，但是没有着急现，倒不是故意摆架，只是想多看看这位老侍郎的耐心浅。

    良心在夜气清明之候。

    先前那条灯火辉煌如昼的河边，一场酒局终于散了，年轻官员忍着酒气翻涌，与那几位官帽更大的公门前辈，作揖拜别，等到他们走远了，立即伸手捂住嘴，一路跑向河边，蹲着吐，趴着吐，呕得泪都来了。

    喝酒难受，心里更难受。

    寒窗苦读二十载，好不容易当了官，却要如此在酒桌上与人笑颜。

    那个与他同乡的老人蹲在一旁，轻轻拍打年轻人的后背。

    这个年轻人，可是被大骊士林誉为“文章如白雪”的俊彦。

    才气不够，也就认命了，可是明明负才，却要偏偏如此在酒桌上委屈自己，那么觉得委屈，有什么不对呢？如果年轻人不觉得不对，老人才会没必要为年轻人领路了。

    年轻人抬起手背，拭角，满脸苦笑，颤声：“夫，哪怕一个月只喝一场，我也遭不住啊。什么时候个？”

    老人笑：“等你当大官了，到别人请你喝酒，就可以少喝了，心好，酒也好的话，就多喝。”

    年轻人转又呕不停，拨了拨河，低漱，再坐在地上，已经吐得不能再吐，终于好受些了。

    老人就坐在一旁台阶上，微笑：“人言天不禁人富贵，而独独禁人清闲，在官场，当然只会更不得闲，习惯就好。不过有句话，曾经是我的科举房师与我说，一样是今天这样酒局过后，他老人家说，读书再多，如果还是不懂得近人，察，那就脆别当官了，因为士人当以读书通世事嘛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停顿片刻，老人抚须而笑，“所以你小，得还钱。”

    本就涨红脸的年轻人，愈发无地自容，轻声：“夫，酒钱，只能先欠着了。”

    老人笑呵呵：“不用着急，等有钱了再还，我骨还朗，你那俸禄，就先攒着吧，媳妇本。京城居不易，要想娶个本地的娘，更耗银。”

    看到年轻人还是有些没必要的难为，老人笑：“君立业，贫不足羞。”

    年轻官员摇晃着起，作揖行礼，与老人谢无声中。

    先前一肚委屈还有剩，只是却没有那么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