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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山海一片神行(2/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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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玄咀嚼一番,“光是听到这个说,贫就不虚此行了。”

    是于玄用上了神通的一幻影,现人间。

    以丁士的修资质,在两三百年飞升,不是没有可能。

    原来那厮仗着境界,手段怪,脑拎不清,非要拽着香童一起走过千山万,约莫度过了虚幻的百年光。姓陈的总喜给他难题,让他失去了一法,天地间也无半灵气转,却要着他当过逃难的乞丐,非要他凭本事靠着一只破碗,当上富甲一方的豪绅,才算过关。过好些年在县衙当差的捕快胥吏,靠着一“祖传”的三脚猫把式,每天却要缉捕那些随便飞檐走的江洋大

    一半真一半假。

    同样是在鱼山,那边教拳是在演武场,这边的传之地,是一座空旷大殿之,地上摆放几张蒲团,据说是从北俱芦洲三郎庙那边重金购得。

    联袂走在铺满月如雪白鱼鳞层层叠叠的海面上,知老真人的忧虑所在,陈平安字斟句酌,缓缓:“这场闭门修行,丁士需要消磨的真实岁月,短则十数年,则一百年。”

    今天又被梁朝冠追着问,香童实在是烦了他们几个,便从牙齿里挤两个字,“瞎逛。”

    于玄摆手:“怎么可能。贫的看人光,友的传功力,都是当世最尖的。”

    陈平安笑眯眯:“不都说山中一甲,世上已千年?修之人的虚岁,与山的周岁,岂可相提并论。”

    于玄自然还是有那么一担心的。

    于玄张起来,试探:“陈友,丁士可是贫最好的苗了,就算玉不琢不成,也要有个度吧?不如与贫这个旁观者透个底细?所谓的‘虚岁’,到底有几年?”

    于玄终于忍不住开: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老真人收起一副月相幻象,陈平安则继续御剑远游海上。

    陈平安无奈:“以后隔三岔五,我都会将丁士的修行展,原原本本,定期告知前辈。”

    陈友你还欠我五百颗金铜钱呢,贫难得走一趟浩然,咱俩不商量商量,合计合计?

    于玄笑着还了个稽首礼,“陈友无须多礼。”

    刘厢到底心存一丝侥幸,想要攀谈几句,却见那青衫男一挥袖,刹那之间,一座彩云海剧烈翻涌起来,数尾鱼获自行跃云层,符舟中。

    不是剑修,就是难聊。

    陈平安自顾自说:“不是说不能耗时更,而是没有意义。”

    于玄问:“能否仔细说?”

    真,是陈友此法确实匪夷所思,别心裁,想人所不曾想。假,还是担忧丁士,在光河当中随波逐,消磨太多,一颗心熬不过去。

    当时就连境界、辈分最的天君薛直岁,都毫不遮掩,说自己被陈山主带着走一座九层的琉璃宝塔,手中多一把扫帚,每天就是一起扫塔。薛直岁从底层扫起,陈平安便从层开始扫塔。每当薛直岁选择从层扫起,陈平安就又从第一层扫起。

    陈平安只是给一个模糊答案,“短则一万年,则一亿年。”

    随后在南海跟东海接壤,陈平安骤然停形,低望向海中一明月,有个紫衣背葫芦的老士,形从明月中冉冉升起。

    陈平安微笑:“于混沌中见真我者,可在外证得飞升。”

    陈平安打了个稽首,“晚辈见过于老真人。”

    于玄:“如此也好。时不时有个惊喜,比起一锤买卖,是要更加值得期待。”

    于玄嗯了一声,伸手指向远方,“先前临时算了一卦,近期会有一场重逢。可以说与你有关,当然也可以毫无系,就看你愿不愿趟浑了。”

    于玄犹豫了一,笑:“山川走百灵,不是神便是仙。山居修炼神通或仙法,总有喜清净的。”

    陈平安想了想,给一个晦暗不明的所谓答案,“我琢磨来的这门飞升法,必须先求自证,然后再起一座生桥,最终往外求。”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于玄满脸愕然神

    几个正儿八经的授箓士,一起在鱼山无偿当师傅,帮那八个大骊王朝心挑选来的修,传授一些不涉宗门隐秘、不犯山上忌讳的法,其实不算什么难事,而这四个同祖却不同宗的士,每天抬不见低见的,久而久之,自然而然就混得比较熟了。

    还真不是香童矫,实在是往事不堪回首,每每想起,香童都要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。

    一刻,已经不见青衫影,刘厢耳边余音萦绕一句,“友返乡,就说自己钓的,不用去跟南海鱼市钱购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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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玄伸手抓住陈平安的胳膊,“这才几天没见,陈友就生分了,先前在集灵峰之巅,咱俩不就聊得很真诚?”

    陈平安开始转移话题,问:“前辈莅临此间,是不是还有事要说?”

    陈平安猜了个大致缘由,心中有了决断,便问了一句题外话,“扶摇洲那座全椒山,为何从来没有山神坐镇?不是朝廷正统封正的,还是英灵自建祠的,好像历史上都没有过。”

    刘厢怔怔神,虽然仍然无法确定对方份,但他们是“同中人”,肯定没错。

语噎。

    于玄默然捻须。得盘算盘算。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,可毕竟一位仙人境敢言飞升法,确实惊世骇俗了,当时白景都要误认为自家山主是不是喝了,说醉话。

    陈平安摇:“非不愿,实不能也。”

    陈平安笑问:“是担心晚辈误人弟?”

    白凤他们都说过了自己的境遇,唯独香童不肯多说半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