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边境线，可就是云岩国地界了。”

    她号仙藻，自广寒城雪霜，广寒城是大妖绯妃三座宗门之一，论辈分，仙藻可以喊绯妃一声太上祖师爷，只是她哪敢。

    男慢悠悠说：“只要那个姑不在云岩国京城，哪里都是稳当的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如此，她们都不愿意跟在此人边。

    佩刀女冷笑：“气真大。”

    男微笑：“我这也算气大？听说真正的得之士，吐一气，可以让仙人形销骨立，可让日月变，改天换地。”

    仙藻掩嘴笑：“就咱们仨目前的境界，一元婴两金丹，聊啥十四境的法神通。”

    佩刀女抬望向远，皱眉：“那边有俩活人，我们当真无需绕路而行？”

    青壤撇撇嘴，“躲什么，俩姘，一双鸳鸯。”

    他们来到一座破败不堪的废弃祠庙，已经有人率先在此休歇，燃了一堆篝火。

    烤着几大块麂，金黄的油脂滴落在火堆中，呲呲作响。

    那壮汉八尺，双臂肌虬结，面白如纸，眶凹陷，一丝血也没有，只是双透一悍凶光。

    旁人一望便知绝非良善之辈。与汉作了半路夫妻的女，其实容貌倒也平常，汉当时只是太久不曾开荤了，如今一洲山上山得严，实在是不挑了，便勾搭上这么一位自称是野修的妇人，谁想将她衣裙脱去，便一羊脂玉似的白，真个是肤如凝脂，媚异常，在那床笫间厮杀，妇人婉转哀啼，所谓天生尤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这会儿汉正将大手伸妇人衣衫领，撑起了红肚兜，怀中妇人，哪里经得起这等力的蹂躏，媚如丝，与那不知怜香惜玉的冤家连连讨饶，语如莺燕腻。

    了院，去了观正殿，面阔五间，可惜年久失修，雕格窗早已腐朽不堪。

    当中设一张朱红雕漆的大案香几，布满了灰尘，地上摔着两只不值钱的铜鎏金炉瓶。

    白面无血的汉，听见外边窸窸窣窣的脚步声，立即转望向殿外，只是这一瞧，他一便挪不开睛了。

    他不看那佩刀女，瘦的，无甚味。

    她边那小娘们，才是绝。

    至于那个神拘谨的男，呼浑浊，脚步沉重，就只是个碍的东西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世不一样了，小心驶得万年船，壮汉还是没有照一贯脾，暴起杀人。

    那艳女挪步，躲在瘦的佩刀女后，探脑袋，怯生生说：“这位好汉，官府有官府的律法，江湖有江湖的规矩，只说那一非贼即寇的绿林中人，亦有约定成俗的诸多讲究，例如路上劫行那剪径勾当，遇见了买卖，或是月黑风，到人家中去偷抢，只要事主不抵抗，或者没有仇怨，绝不肯轻易杀人，妇女尤为大忌。是也不是？”

    汉约莫是没读过书，一就给这措辞给整懵了。

    他怀中那妇人笑得枝招展，本无所谓遮掩风光，这荒郊野岭的，哪来的一伙迂腐人。

    那魁梧汉扯了扯嘴角，伸手攥住丰满一，惹来妇人吃疼不已，汉说：“小兄弟，笔买卖，我拿她与你换边两个娘们，就当是二换二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青壤笑问：“怎么就是二换二了？小时候没上过学塾读过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