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远

    自从骨力裴罗回后，永宁再也没在学中见过默延啜，有心和骨力裴罗提一句，但想想还是算了。似乎他的教育方式就是放养，而她也实在对教养这么大的便宜儿不兴趣。

    默延啜那夜之后又连着几日梦，只要一睡，便能梦到永宁，最甚一次，他梦见了那个午的景，只是房中恩两人变成了他和永宁。他实在被这梦折磨的不轻，最后脆了自己几大碗酒，昏睡过去。

    说也稀奇，这一晚他什么梦都没，竟一夜安睡到天亮，除了宿醉后有些疼，简直完解决了他的问题。于是他便夜夜酒，喝的整个人白日里也醉熏熏。

    第一个发现的是照料他的乌姆，她并不知发生了什么，只知默延啜从学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，多半是那汉人王后从中作梗。她对这个王后没半分好，便问默延啜：王前些时候还好好的，怎么在学读了几天汉书，反倒每天回来借酒浇愁？

    默延啜一向敬重这个抚养自己大的嬷嬷，但事关永宁，他不能和盘托，只好敷衍：跟学没关系，这几日心不大痛快罢了。

    乌姆哪里肯信，越发肯定是王后离间父二人，便借机：王实在不必担心，那个汉女虽然现得，可就算上生个儿来，等他到懂事的年纪，你早已成了汗王的左膀右臂，王位哪里有他们母的份。

    默延啜不愿听她编排永宁，只：嬷嬷再不必说这些了，这是我父王盘算的事，我儿的听从安排便是了。

    乌姆恨铁不成钢：王这是说的什么胡话！我大了你父王，又一手带大了你，你是最像他的，他不把回纥教到你手里，还能给谁？

    默延啜想起永宁的话，不禁苦笑：他还有亲弟弟、我还有亲叔叔，还有回纥这么多族的族，哪个都比我。

    他说起亲叔叔，乌姆便想起当年那个狡诈的孩，只摇摇：你叔叔狼野心，早些年还背叛过汗王，各族们也不会看着他称王的。将来汗王去了，王便是最合适的人选，到时候依照我们回纥的风俗，便是那个汉女也要嫁给你，现在她再趾气昂有什么用，将来有的是办法折磨她。

    默延啜知回纥风俗，但是从未往永宁上想过，这话像给了他希望，又让他不齿自己卑鄙，他喜上了自己的后母，竟然敢在父王底肖想她。他猛的站起来：这样的话嬷嬷不必再提！我不想再听到有人说她坏话！说完便气冲冲的走了，留一脸愕然的乌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