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常利的心都叫这孙给整不会了，绪都了。

    李学武怀里抱着李姝，跟老爹说：“吃了晌午饭，再把直近亲属带着去新房转一圈就得了”。

    “给你个！”

    赵老四刚想说话，却是听见周常利问：“你跟大街上晃悠就能有钱了？”

    等把自己的兄弟们了一圈，周常利这才问：“咱们以后得怎么活啊？”

    周常利承认自己比不过李学武，但比街上那些旧相识还是绰绰有余的，因为他年轻啊。

    “周哥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大爷！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，周常利吊着睛说：“你要是能过好日，我不拦着你发财”。

    “现在有个机会”

    “对”

    几声应和并没有让周常利重新拾起自信，反而有了更多的无奈和压力。

    这好地方他们只听说过，没见过，听周常利说就像是听新奇似的。

    能在外面混一吃的，家里就省一粮，所以彻夜不着家也是没人惦记。

    这些人都是家里条件一般的，不好的，没有名额上学的漏。

    赵老四缩了缩脖，论打架他不糊，可要说是钱啥的，他自认不是那块料。

    说完转看向几人说：“你们看见这大宅了嘛，就是打我那人的”。

    “我今年十六，老四十六，老五十五，黑十五……”

    上班没人要，在家费粮，姥姥不疼，舅舅不的，就在大街上胡混了。

    周常利骂了一句，随后坐起，靠坐在了墙上，看着黑暗中的几人说：“别特么想着钱的事，一分没有”。

    周常利继续说：“他刚才开了，说你们可以在这边住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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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风光、女人、钱财，以为傲的能力，在李学武的面前是那么的脆弱，是那么的不堪一击。

    “你特么梦呢！”

    赵老四手撑着炕席，抹黑看着周常利的方向说：“我们都听你的，你说让我们咋，我们就咋”。

    但他得听着他爹跟他念叨这些亲戚的事，得跟大哥和老三一起商量婚礼的程序和安排。

    “我想着就办个婚礼，没那么复杂”

    听见那边的动静，周常利知几个兄弟担心自己，也在看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周日可来不及，周日是傻结婚，本没时间定婚礼的事。

    赵老四直接坐了起来，看着周常利那边惊讶：“我们可以来这边看大门？每个月给五十块？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对，听周哥的”

    李顺皱着眉说：“这会儿没法定，

    赵老四迁就着承认了周常利的话，随后问：“那我看大门成了吧，能给多少？”

    周日这天李学武从早上便开始忙。

    周常利没大在乎丢脸不丢脸的，当初丢脸的时候大家都在，装不知也不成。

    炕上已经响起了呼噜声，是刘老五的，这小嘴不心。

    周常利迟疑着说：“我也不知行不行”。

    骂完赵老四，周常利踹了踹自己的被：“供吃住，暂时的工作就是看门看院，每天看工人活，有啥啥”。

    像是名似的，周常利念叨着兄弟们的名字和年龄。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那我为啥……”

    赵老四听见这话嘀咕：“我想看大门……”

    他还是他，但他也不再是他。

    黑夜中院里的灯光照来，映得炕上的小们的睛锃亮。

    说完这个，又跟父亲问：“我二叔和我三叔回不回来？”

    可见识了天空和云朵的他又怎么会再愿意爬到泥里去打。

比眉皱的越，最后都在他翻的时候化作了一声叹。

    “还有，我特么跟你说了，我不是看大门的！”

    当然了，李学武是不用亲自去送的，需要他送的基本都送到了。

    “他的份我不能说，不过这边要建俱乐，就是有份的那些人来聚会锻炼的地方”

    赵老四等人都沉默了，这份上的差距实在不是他们能反抗得了的。

    赵老四使劲踹了这小一脚，给刘老五踹的一激灵，迷瞪着睛看着他，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倒不是有啥活儿，而是这天是他回来后的第一个星期天，李顺张罗着要开始给远的亲戚送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