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功过后，姜望照例门去买早餐。

    青木大旁的油饼，杜德旺对面的豆腐，是姜安安这段时间的最。

    推开院门，却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。

    此人面容憨厚，壮实，背着一个大包袱，见到姜望便开始作揖：“姜先生！”

    正是当初在唐舍镇见过的捕快唐敦，彼时他的朴实敦厚，给姜望留了不浅的印象。

    只是这揖作得不不类，称呼也很别扭。

    姜望想起来，唐敦小时候曾被一名游学的儒门弟教导过，大概对他来说，“先生”就是表达尊敬的最称谓了。

    “唐捕快，你来枫林城，是为了院外门考？”姜望疑惑：“现在过来，也太早了吧。”

    每年三月是院外门考的日，现如今才是冬月，还得过一个年去。

    “已经不是捕快了，俺不了。”唐敦憨笑：“不早哩。考院那么难，不得提前准备嘛？俺想过了，俺这次要用破斧砸船，一定得成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破釜沉舟？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！就是这个！要不怎么说姜先生境界呢！”唐敦很喜地拍了个，便搓着手生地转：“俺认识的人里，只有姜先生本事。俺就想，求姜先生指俺一阵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白教，不白教！”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一个布包，里三层外三层地剥开，便是一只明晃晃的银锭，约有十两。

    他瞪大了睛看着姜望：“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可能是想表现诚恳，但那样倒更像捕快盯着什么江洋大盗。

    “距离院考还有几个月，你找好住了吗？”姜望问。

    这事，要么直接答应，要么果断拒绝，迟疑反而最伤人颜面。

    “还没，还没。俺一城，就先到问着人找您，您在城里可有名哩！”唐敦竖起大拇指，喜地说了几句，才：“俺上去找，上！”

    他把银往姜望面前递了递：“您先收吧。”

    姜望耐心帮他把几层布又盖回去：“自己留着吧，枫林城租房可不便宜。正好从今天开始我也要教妹妹练武了，你一起来听便是。又不多费力气。”

    他随手带上院门，“我现在去买早餐，一起吧？顺便也问问附近街坊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