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望匆匆离去后，栓与小小立在院外，相对无言。

    此时的光倒很温柔，照在上，顺带驱走了不少心中的寒冷。

    但有些角落，光终究不及。

    栓先开：“你说，独孤爷什么去了？”

    “老爷的事，我怎么会知？”

    又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栓看了一小小，往这边走了两步，又停住。

    说：“你……你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他在胡少孟面前，跪在地上，把磕得砰砰作响的样，小小是记得的。当然也能明白他的心意。

    她不是没有动过。

    但……

    “栓。”小小缓缓说：“你我都如此普通，如此平凡。谁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，往院中的那堆灰烬走。

    “忘了我吧。在这个世界上，普通人是没有未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小！”栓打着胆叫了一声，但莫名的，那气儿忽然去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间院里，一个无辜少女了井。几十上百个矿工围着，却连葛恒的名字都不敢说。

    他胡栓又有什么凭借，敢说自己能护她一生安稳呢？

    小小说的是对的。普通人的“未来”，太脆弱了。

    仅仅靠“”，最多也只能磕破了，无用又无力。

    话到嘴边，终于变成了问题：“你……什么去？”

    比起栓，小小年纪倒小许多，但或许是吃过更多苦的原因，她明显对世事看得更淡更透。也因此不见什么绪。

    “把他的骨灰扬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，忽然回问栓：“你说，扬到茅厕里，他是不是就能永不超生？”

    声音很轻柔，恨意很刻。

    栓一时愕住：“会……会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对矿的探索，结果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姜望等待的，胡少孟会有的反应并未现。

    好像对方本不在乎他在矿区里什么。

    耐心是很好的品质，会让对手变得更难缠。

    但是姜望并不着急，时间站在他这一边。

    哪怕即使到最后，也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其它隐秘，实就是席家对青镇伸手了，他拿着这个结果付重玄家便是，也没有什么别的损失。

    对姜望来说，自己的实力才是本。

    在日以继夜的修行中，一晃，便是几天时间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推开天地门之后，刚刚开始探索躯海，就已经应到了神通。它所在的地方，就是第一府。”

    太虚幻境中，重玄胜如是说：“不过我现在不着急，要将躯海探索完全，最大限度开发潜力之后，才会去叩击府。”

    姜望在国这边磨蹭的时候，重玄胜已经推开了天地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