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甫一接，姜望便觉大失所望。

    很多齐人都把国人视为自己人。

    但问题在于，重玄家即使要捐助日照郡资，也不会过日照郡守的手。直接付给四海商盟无疑是更让齐人放心的选择。（当然，有了青羊镇上的经历，姜望现在知四海商盟也不怎么值得放心就是。）

在枫林城一战中绝不可能避免的死伤，以及新近死掉的猪骨面者。十二骨面还活着的人恐怕已经不多。

    理说日照郡守对于郡百姓所受捐助关心一些也是应当。

    原来这是因为把他视作重玄家的代表，以为重玄家要对日照郡有什么大额捐助——这当然也有先例。作为宗主国，齐国方面已经专门由礼官行了祭祀之礼，为国祈福，同时齐廷也专门调遣了一队医修赶赴国。

    盖因日照郡这位白发苍苍的老郡守，寒暄过后的第一句话便是：“不知重玄家预备对本郡援助几何啊？”

    门、侍女无一失礼。

    当即就端起了茶杯，暗示送客：“郡自有制度，此事倒不由本郡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郡守大人！”他说：“此次鼠疫，乃是由白骨主导散播的祸事。的确非是天灾，正是人祸。但嘉城主、越城主是患，白骨却是起因！这一桩事，不知郡守知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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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至少日照郡守现在说的这句话，其疏离态度就已经很明显。

    从日照郡守那双老迈浑浊的睛，姜望只看到了不见底的贪婪！

    日照郡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，大概是见多了危言耸听的家伙：“怎么个覆灭之危？”

    齐国各地对于国的自发捐助也都络绎不绝。

    这得益于两国历来的良好关系，得益于国的“忠心耿耿”。

    姜望简直不敢相信，越城城主现在竟然还在职！竟然只受到了郡的行文申饬！这跟罚酒三杯有什么区别？

    将青羊镇诸事安排去，他单人独剑，直接越过嘉城，来到了日照郡守府。

    “郡守你可知此次鼠疫爆发的祸源？”

    他忍着不快，说：“其实呢。姜某此来，是另有目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日照郡守已经彻底没了兴趣。

    “无非是嘉城越城两位城主欺上瞒，本郡已行文申饬。嘉城主已被义士所杀。”说到这里，日照郡守看了姜望一，才：“越城主之后如何，还要再观其言，更查其行。”

    他杀席慕南，揭嘉城鼠疫现状，岂不是最大的多闲事，最过的越俎代庖？

    这个人选，会不会从十二骨面中来？又或者是……

    其大意不外是“既然不是来谈捐助的，那就趁早远，别碍老爷的事”。

    说明份来意之后，倒是受到了颇为的接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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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望握了剑，无论是谁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了会客厅之后，日照郡守更是起相迎——这已经是极的待遇。

    “哦？”日照郡守一就靠回了椅背，睛更昏沉了，脸上的皱纹也更了，不咸不淡：“不知是何要事？竟大过救灾么？”

    “姜望此来，是为了避免日照郡覆灭之危！”姜望语惊人：“不知算不算要事？”

    “齐但有伐，国莫有不从。齐但有事，国莫有不助。”这句现在外国书上的话，很多人都记忆刻。

    但这时候，姜望只能装作听不明白。

    事实上四海商盟采购的许多资，很多在听说是用于救助国灾后，都是半卖半送，甚至是直接捐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