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是什么梦吗？”自称为姜魇的声音如是说。

    这话倒也坦诚。

    “你好像知很多我不知的事。如果你是我的话，这不合理。”姜望。

    “我的诞生是因为白骨尊神沾染了你的分神魂，所以我除了你的分事外，还知有关白骨的诸多事，只是因为冥烛的存在，我免于被白骨尊神掌控。你仔细想想，我知而你不知的分，是不是都有关于白骨？”

    无论是枫林城白骨尊神降世前的示警，还是赤尾郡面对瘟铃的忽略，的确都与白骨有关。

    “仅仅这样，好像还没有说服我。”姜望淡淡。

    “那我换一个说法。本来我就只是想安安静静躲在冥烛里面，每一次动作都是为了救你。而这一次，如果不是你一定要燃冥烛，我本不会现。冥烛是白骨至宝，可以容我寄居。一旦它没了，我就必须要回到你的神魂中，与你为一，变成一个全新的‘我’。你不妨想想看，你愿意接受那局面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未必能与我为一。”姜望说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或许是一个糅合我们全意志的、全新的‘我’，或者只是单纯的你，我的意志全被抹去。”姜魇说：“又或者，只是单纯的‘我’也说不定。”

    “说一说你的想法吧。”姜望：“我不相信你就只是要一直住在冥烛里这么简单。或者我应该想个办法，把你送通天，看看在外面，你是否还能影响我的神魂？”

    “毋须讳言，我已经有我的独立意志，当然不甘心永远躲在冥烛里，看着你如何彩过活，在你的通天里蜗居一生。”姜魇忽略了姜望的威胁，也不知是笃定姜望找不到送走冥烛的办法，还是相信姜望不会这样的选择。

    他直接：“我的想法很简单，我也想要一个自己的。当然，我不觉得我能争得过你。事实上，你也不是我最好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葬岗里有很多的尸。男女老少，的丑的，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不行。”姜魇：“我秉白骨气息而生，需要一白骨教众的……算了我直接说吧，我只想要白骨的，当然，他现在应该叫白骨圣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要求倒是不低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是你啊，姜望！你以为你骨里是一个什么得过且过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，我不答应呢？”

    姜魇冷声：“姜望，你应该更了解一些你自己。问问你自己，你何时缺少过玉石俱焚的勇气？”